上官仪一听,彻底明白了:“我明白了!多谢冯大人赐教,多谢冯大人啊!”冯保微微一笑:“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呢,上官大人请回吧!对了,你们最好快些做出决定,太子应该很在乎令孙呢……”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冯大人请回吧,我们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明日就将婉儿给送来!”“告辞!”
等冯保送走上官仪回到厅内时,张富正斜躺在太师椅上,脚直接翘在桌子上,手里翻阅着上官仪刚才带来的奏折。太子这般‘放肆模样’,冯保显然是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任何大惊小怪表情。
看到冯保回来,张富问道:“上官仪可有说什么吗?”冯保面不改色答道:“上官大人倒是确实问属下一些问题,他不知道太子想让上官婉儿入太子府为官,是何意。”
“那你给他解答了嘛?”冯保连忙抱拳:“属下也不知道太子何意,更是不敢擅自揣测天庭,自然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好好想想,早些来给太子答复!”
张富放下奏折,问道:“连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嘛?”冯保老实巴交摇了摇头:“属下真不知道……”张富直接笑出声来了:“哈哈哈,其实,我也没什么意思。他不是说上官婉儿有才华嘛,我就让她入我府内,帮我处理一些事务。”
“刚好,现在凉州初定,有一大堆破事等着我处理呢,我实在是精力有限,懒得整这些东西,就让她来帮帮忙呗。你可以理解为,让她当个女官,闲暇时处理些不重要的事情,或者帮我草拟一些不重要的诏书等等,就当是我的女秘书吧!”
冯保除了最后三个字,其他都听懂了。当然,像这种最后三个字不影响整体意思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多嘴去询问啥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属下明白了!”
和冯保猜测的基本不错,张富确实又整了一个开创性的花活:直接整了个美人入太子府,当女官。这种事情之前从来没有过,人家再贤惠的贤内助也只是藏在男人后面,在家里出出主意,从来没有抛头露面当过差!
不过太子经常会整一些开创性的东西出来,蜀国高层基本上也都习惯了,比如什么补恤令,比如什么科举制,比如最近在荆州整的什么学宫,类似于此的数不胜数。反正,张富有足够的权利和本事任性,皇帝都不说话呢,其他人谁敢多嘴啊!
冯保细细品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然后他笑着开玩笑道:“看来这是太子给属下减负了,以后属下就会清闲了不少!”
其实,从冯保被召唤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是张富身边的执笔太监,也是内侍管家,总管一切太子的事宜。他和燕青基本上就是张富最信任的两个人,一文一武、一内一外,是张富最亲近的俩人。
像刚才张富所说的,拟写一些诏令什么的,之前都是冯保的任务。因为冯保的特殊身份,与内可以随意进出张富府邸深处,相当于成都太子东宫的后宫了;与外可以参与一些稍微重要的会议,代替张富拟写一些军令什么的。
可以说冯保其实是位不高但绝对权重的一个人,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得知太子突然想让上官婉儿来担任女官,进行诏令等拟写的情况后,冯保内心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太子不会要削弱我的权利,故意整了个女官来制衡自己吧!
所以,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冯保也是假借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一句如同小怨妇一样的话语。
张富当然也听出了冯保酸酸的弦外音,也连忙出言安慰:“不过,你放心吧,你们俩不一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管是什么军事会议,还是朝堂会议,这些重要场合,还是需要你来给我记载,拟写军令的。”
“上官婉儿毕竟一介女流之辈,我是不会让她接触过多国家政务的。充其量给我打打下手,置办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对她自有安排的……”
冯保这才心满意足,连忙抱拳:“太子言重了,属下并没有非分之想……”
第二日一早,张富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冯保来报:“太子,上官婉儿来了。”“哟,这么快啊,她是自己一人吗?上官仪来了不?”“是她自己一人,只带了两员贴身丫鬟,和一些换洗的衣物,看样子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张富顿时就感兴趣了:“好,带我去看看!”
再次见到上官婉儿,其实还和昨日没啥太大区别,第一眼都觉得是个人畜无害的可爱文静的小姑娘,可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心计,有能力,会装,会当绿茶的女强人!
“这样看来,上官姑娘是已经决定了是吧?”上官婉儿盈盈一礼:“回太子,草民已经决定了!日后愿为太子研墨执笔,侍奉左右,只要太子吩咐,不管做什么,草民定会照做。生是太子的人,死也是太子的鬼……”
前面说得还正常,越往后就越离谱了,什么都照做,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富要强抢民女了一般……
张富也是及时打断她:“额,这话也太言重了,什么就生呀,死呀!你才十几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上官婉儿轻轻一笑:“呵呵,小女子不太会说话,太子见笑了。”然后还顺带着拨弄了一下头发,这一套下来,颇有几分动人。
张富直接安排道:“我专门在府内为你设置‘秘书’一职,从今以后,你就来担任太子府秘书之位。有些郡县政务,可交由你帮我批注,亦或者有什么部署安排,也由你执笔代劳,你可明白?”
上官婉儿立刻拜谢:“婉儿都记下了,谢太子厚恩!”声音甜如天籁,模样乖巧可爱,要不是张富知道她在历史上的‘底细’,恐怕真的会对这种有才华、有美貌、有本事的‘知识分子’所青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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