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这是个人的手里全身而退,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陆闲袇觉得无趣,所幸便不再多言。
“下辈子再见吧。”
说完,陆闲袇的身影便隐入了黑暗,然而这一次,陆闲袇的逃脱就没有上一次那么轻松了。
他的潜行技法也是建立在傀儡丝的帮助基础上的,那些暗卫就像是提前被告知了这个秘密似的,在陆闲袇消失的同时挥动刺刀,乱中有序地切割空气。
他们的身手整齐划一,仿佛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似的,眨眼便破坏了陆闲袇的傀丝阵。
陆闲袇的身形再次暴露在了众人的视野中,陆闲袇没忍住“啧”了一声,随后拉动身前的机关。
伴随齿轮转动,陆闲袇的身前出现了一条向下的密道。
几乎在密道出现的那一刻,陆闲袇便一头扎了进去。
暗卫们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陆闲袇逃走,立即追了上去。
谁知密道里的陆闲袇再次拉扯机关,一只挂面倒刺的铁笼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罩住了好几个暗卫。
剩下的暗卫涌入密道,却差点迎面撞上钉墙。
明明是猎人布置的场地,猎人却被猎物戏耍了。
八角亭内,司马稷誉眸色加深,手中的黑子欲要下手。
安永侯憋笑,道:“这就是你设计的笼子?”
司马稷誉抬手托腮,玄色衣袖从他的手腕处缓缓滑落,露出内里苍劲有力的手臂。
“是,我要求的,但却是侯爷您提供的笼子。”
安永侯面色古怪:“殿下这是嫌弃我的千机阁了?”
司马稷誉:“不,千机阁毕竟是公输夫人留下的遗物,我怎会怀疑千机阁的价值。”
说着,司马稷誉轻夹着黑子,再次于棋盘上落下一子。
楼阁内,暗卫们被各式各样的夺命机关弄得狼狈不堪,若非他们各个实力超群,早就被千机阁的机关弄得死伤一片。
反倒是陆闲袇,明明是猎物,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越跑越远。
安永侯对着司马稷誉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神情。
“对不住了,我家夫人的机关确实厉害。”
司马稷誉没有生气,即便他的黑子暂时没有致胜的机会,大局依旧掌握在他的手里。
“我没有觉得千机阁的机关哪里不好。”
司马稷誉的嘴角微微上扬,“我在意的是,为什么我的矛会自己指向我的盾。”
安永侯眯起了眼睛,终究是吐露出了一个称赞的词汇。
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环境的特点,并将危机化为己用,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做到那么快的反应。
“天才。”
“天才吗?”
司马稷誉对于这个词汇并不陌生,“这个次我从小听到大。”
安永侯闻言笑骂,虽然他不可置否。
司马稷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几天,薄薄的纱布缠在喉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某个嚣张的身影。
“若有这种才能,这一刀确实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