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驰将手中的半瓶啤酒递了过去。
司韫就着瓶口处一口闷下,指尖稍一用力,薄如蝉翼的易拉罐瓶身凹陷。
她的声音哽咽得发颤,就连身子都在发抖。
她说。
“我看到她了。”
“嗯。”
沐驰侧过脑袋去看她,她的眼神空洞无神,呆愣地望着前方。
他抬手将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用力、抱紧。
原生家庭所带来痛苦,外人如何劝慰都无济于事。
只有自己真正的放过自己,才是解脱。
沐驰能做的,只有陪在她的身旁。
她将脑袋埋进沐驰的怀里,声音发闷低落到了极点。
“你说。”
“她要是知道我现在混得这么好。”
“会不会后悔当初用两万块把我卖掉?”
沐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会,她已经骗过你一次了,也差点把你打死了。”
“你不欠她的,你这条命是老子花了五百万救回来的,你欠我的,知不知道?”
司韫的手指搭在沐驰的掌心里,沐驰与她十指交叉相握着。
“你不能把你被人骗的钱,也算我头上呀。”
司韫是个疤痕体,浑身上下遍体鳞伤,到处都是疤痕。
那几年,只要有人说有什么东西能祛疤,沐驰不管有没有用都会掏钱。
沐驰硬生生地将她浑身上下的疤痕全消了。
还天天给她涂身体乳,比养自己都精致。
沐驰笑着晃了晃她的手指,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