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刚刚那癫子是谁啊?”
坐在灶台前,替了她小表弟的位置,桑榆拿火钳夹了根苞谷梗放进灶膛边问。
万丹红手上切着白菜,“害,就是小姨隔壁住的。”
“你下次要再遇见她,就凶些说把她抓去委员会,她就老实不敢靠近你了。”
“?”
什么意思。
“唉,大姐姐,就是我妈的意思是说,她很怕有人把她拉去大队p斗,所以一听这些就会害怕不敢怎么样了。”
旁边帮她妈和面炕饼子的邱亚莲,看桑榆好像没听明白解释说。
“怎么了?”桑榆:“她是犯啥事儿了吗?”
这样说她能懂了,但p斗一般都是被划分成坏分子,还有某些特殊原因才会的,那个发癫的妇女也是这些吗。
她还有点好奇。
“哒哒——”
切菜的刀一顿,听见姨侄女的话万丹红表情变了下,她转了下头。
然后走到厨房的通风口瞧了瞧外面,附近什么人都没有。
前面地坝里也只有三个男人,和她的三娃子在那叫喊厉害的声音。
“嘘~别被人听见啦。”
才道,重新走回灶台前:“幺儿你是想晓得,刚才那个癫子的事?”
八卦心人人有,她姨侄女想知道也正常得很。
“嗯。”果然她点了头。
“好,那小姨给你摆摆。”
她开始跟桑榆说,刚才冲出来要袭击她那女人和她家的事。
“那个癫子她姓赵,其实以前也不癫的,就是一夜之间打击太大,又挨斗的回数多了就精神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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