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刷到什么。”谭乐靠着楼梯间的大门缓缓蹲下,“只是看见了想问问你。”
“那你早点回来呗。”白石撒着娇,“我早上饭就吃了一小块法棍这会儿饿的眼睛前都是小星星,就等着你忙完了带我吃好的呢。”
“好。”谭乐艰难的应着,调整着呼吸将头疼忍了过去,“我马上回,你等着我。”
s市临海,到了中午就有些闷热。
谭乐上了车才想起自已手里提着的还是医院里的影像科袋子。
匆忙交代司机找附近的快递点先停车,将东西寄回到公司他才舒了一口气。
一切就等三天后的活检出结果。
他忽地有些理解死刑犯临上刑场时的心情。
明知死期将至,却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
他,亦是如此。
等待的不过是一个坏结果。
和一个更坏的结果。
他也有所庆幸。
无论结果如何,他至少不会像是其他因为工作猝死的同行那样,来不及告别。
等待在此刻变成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期待。
翻看着银行卡上的存款,他这几个月收益不错,已经存下了十多万。
可这么点钱,根本就不够看病的。
即便有医保报销,即便把公积金账户上的那些钱全给取出来,也不过就只能凑齐二十多万。
这钱看起来不少,甚至是谭乐有生以来银行卡上最多的一笔存款…
可真等生病住院了,怕是连两个月的特效药都不够。
他苦笑
着,不知怎么就想起谭峰说过的话。
【反正都是治不好的病,还去医院干什么?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病那么严重多少钱才够花?还不如早点咽气,也算是行善积德。】
……
如果真的病得很严重…
社畜
出租车刚开到酒店附近,谭乐便看见了抱着一束花等在楼下的白石。
小孩笑的眉眼弯弯,车门刚开就将一捧飞燕草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