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他将飞燕草随手放在岛台,翻找起家里为数不多的存酒…
无论是什么,只要能麻痹他的神经,短暂的忘记谭乐,短暂的不需要思考,什么都好…
什么都好!
凌晨三点多,徐世俊接到了白石的电话。
他本来睡得迷迷糊糊,接通电话的几秒后吓得彻底没了瞌睡。
电话那头的白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只能勉强从字里行间里听见了一些“你去哪儿了”,“我又找不到你了”。
问了半天也没问明白人在哪儿,徐世俊攥的手机都要冒火星子,好在谢百辞还是理智的,淡淡的说了句“那边安静,在家。”
两个人风风火火去了白石家,一开门徐世俊就骂起了街。
白石身边不知道放了多少个酒瓶子,红的白的啤的中的洋的应有尽有。
他甚至都怀疑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装的,正常人的胃容量哪儿能放得下这么多的液体。
而躺在客厅地上的白石,睡得连屋里闯进了人都没个反应。
徐世俊几步冲上前去,待看清情况惊出了一身冷汗。
脸色苍白,皮肤湿冷,口唇微紫,心跳加快,呼吸微弱…
急性酒精中毒!
这蠢货是喝了多少!
待夫夫俩把人送到急诊,催吐、洗胃折腾了两遍,徐世俊吓得连厕所都不敢去,生生等他醒了才算是松了口气。
可这混货!
刚醒就拉着他的手哭唧唧的,一看清立马把他的手甩出去老远不说,还扯拉着公鸭嗓吼他,“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
能干什么!
谁大半夜搂着老婆睡觉睡得正香愿意遇见这么一遭破事儿!
徐世俊气的头发丝儿都要竖起来,刚想质问他到底又闹哪出新幺蛾子把自已折腾成这副狗样,就被谢百辞拉住了。
“小白。”谢百辞语气温和,勾了凳子坐在他身旁轻声问他,“是谭乐不见了么?”
白石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嘴角一撇眼看着就又要哭。
徐世俊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瞅你那点儿出息,人不见了你就寻死觅活,这么厉害怎么不给自已喝死。”
正骂得起劲,见谢百
辞一个眼刀杀了过来,他吧唧了两下嘴撂下一句“我去给我老婆买早饭吃”,便从病房遁了。
白石吸了几下鼻子,侧着脸看向谢百辞,被胃液灼烧过的嗓子火辣辣的,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谭乐不见了么?”谢百辞帮他掖了下被角,在他肩膀上轻轻的拍了几下安抚着,“别着急,慢慢说…”
白石扁了几下嘴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个“嗯”,未说话眼睛就又湿润了起来。
谢百辞没再安慰他,只是静静的等着白石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