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头发乱的像是鸡窝,不知是因为宿醉还是急的两个眼睛更是红彤彤的像兔子一样,一开门看见谭乐就冲着他吼,“你去哪儿了。”
“去买菜了。”谭乐回避着他灼热的视线,悻悻的将几袋东西放在门边,只留下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还掂在手里,只不过连那条鲈鱼都似乎感受到了低气压,在塑料袋里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一睡醒你就不在。”白石扁扁嘴向前环上了谭乐的腰,声音闷到不像话,“你昨晚跟我表了白说你爱我,结果呢,把我睡完你就跑了。”
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睡完就跑了?!
谭乐哭笑不得,他几乎一夜未睡,天快亮了才在阳台的小沙发上眯了一会。
“我想着给你做点早饭…”谭乐双手张开僵在身侧,体会着白石的体温穿过薄薄的衣料与他身上的纯棉的衬衫慢慢浸染在自已的身上。
“我才不管。”白石微微弓着身子,抱着谭乐的双手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像是还不知足,对着谭乐脖颈又盖了个戳。
白石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与柑橘混合的香气,气味并不清冽,闻起来有种阳光的温暖,令人格外的心安。
气味顺着他的动作缓慢钻入鼻腔,一丝丝的侵蚀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与情感。
“你昨晚喝多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清醒了再多想一想…”谭乐声音有些哽咽,眼睛直直的看着客厅里的地毯,生怕用词遣句会太过唐突。
“我是喝多了点儿。”白石哼哼唧唧的,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戳着谭乐的腰眼。
谭乐心下一紧,喉结微微滚动。
“但我说喜欢你,一直都是清醒的时候说的。”白石歪头与他对视,手指无意识的揪着谭乐的衬衫扣子,脸红到了耳根,心脏跳的让他怀疑自已是不是室上性心脏过速。
谭乐屏住呼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消化这句话。
我说喜欢你。
一直都是清醒的时候说的。
袋里鲈鱼不合时宜的垂死挣扎,这次的动静极大,把俩人都吓得一激灵。
白石蹙眉睨了一眼塑料袋里的鲈鱼,伸手从鞋柜的抽屉里拿了拆快递用的钢针,隔着袋子与鲈鱼四目相对。
修长的手指张开固定住鱼身,右手拿着钢针顺着鱼背上的脊椎刺入。
一秒后…
鱼鱼我呀,这一跳就是一辈子…
谭
乐局促的站在鞋柜旁,仿佛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把头低的可怜,悔恨自已今天为什么会心血来潮买条活鱼回家。
他原本…
原本可以多抱一下白石的。
叹气平复心情,从白石手里接过那条已经完全死透透的鱼,谭乐一时间不知道自已该继续刚刚的话题还是先去蒸鱼。
白石站直身体,淡漠的从鞋柜上拿了酒精湿巾将钢针擦了擦收回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