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馈谁爱管,谁就去管,她不稀罕。
江家未来会如何,也随便。
“。。。。。。那你就永远别掌家!”
江止修丢下一句狠话,恨恨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贺芳亭有些遗憾。
这人怎么忽然这般好打发?怎么不像之前那样大放厥词呢?
弄得她想赏他耳光都没时机。
打人的感觉也还不错,偶尔为之,有益身心。
但最好背着孔嬷嬷,免得又被她唠叨。
方山长并不想为谢梅影赐字。
他为师三十多年,桃李满天下,从南到北,在朝在野,都有他的学生,堪称文坛泰斗。
德高望重,身份超然,来往皆是鸿儒名流,甚至还奉皇帝之命,给太子讲过学。
这样的名望地位,给个小妾赐字撑腰,实在不成体统、有辱斯文,说出去也会被那几个老相识笑话。
因此并未当场答应,不过,谢容墨是他近十年最为欣赏的学生,顾虑其颜面,没有明确拒绝,只说要考虑几日。
谢容墨也不强求,还很愧疚地道,“学生有错,不该为难老师!”
方山长叹道,“你是为了你姑姑,一片孝心,苍天可鉴。”
谢容墨垂泪,“乌鸦还知返哺,学生又怎能忘了姑姑抚养之恩?”
方山长听得动容,但还是没松口。
谢容墨恭敬退下,转头就去找了方山长看重的刘先生。
当晚刘先生便来找方山长下棋,输了一局后,拂乱棋盘,皱眉道,“山长,您对容墨忒狠心。”
方山长知他来意,苦笑道,“容墨孝顺,但让我为小妾赐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