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噩梦惊醒时,她满头大汗,厚重而急促的喘息,带动着胸口剧烈起伏。
傅司沉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安抚,“做什么噩梦了?怕成这样?”
洛书晚窝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
突然,掐住他的脖子,奶凶奶凶地瞪着他,“傅司沉,你又一次抛弃了我!”
傅司沉满眼无辜,“我做什么了?”
洛书晚理直气壮地说,“在梦里!”
傅司沉哭笑不得,“梦里的事,也能赖我?”
洛书晚眼神闪过幽怨,泄气地翻身躺到一旁。
“傅司沉……”
“嗯?”
“你真的爱我吗?”
傅司沉翻身压着过来,“要我怎么说,或者怎么做,你心里才会踏实?”
洛书晚抬手,食指压在他的嘴唇,“昨晚,你说的那句话,我听着很耳熟。”
傅司沉明知故问,“哪句?”
“就是那句,很长的。”
“我昨晚说的多着了,哪句?”
洛书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道,“我爱你,永远无条件爱你,你可以反复向我确认这件事。”
傅司沉满意地点点头,跟她拉钩钩,“说话算数。”
洛书晚这才意识到被他耍了,捶他胸口,“你少来!”
“这话,赵星越表白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你为什么跟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傅司沉和悦的脸色倏地变冷,“那个兔崽子还跟你说过这个?”
洛书晚掐着他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傅司沉捏捏她的脸蛋,“你想听什么?我抄袭他?”
“这话的原创,是我。”
“姐姐离开那年,赵星越刚满十岁,每天除了哭就是发呆,病恹恹地快死了,为了让他活过来,我跟他说过这话。”
听完,洛书晚心凉半截。
“傅司沉,你口中的,永远无条件的爱,就是这样短暂而易逝吗?”
“那你对我的爱,是不是保质期也很短?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像嫌弃赵星越一样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