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圆四家的,我们一起啊,我们家那几个炕啊,虽说还能用,但我总觉得睡在上面不舒服,总感觉身上痒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虱子,还是下面是老鼠窝,我得扒了重新打,既然要打家里的都得打,都不太稳当了。”
“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又不是床,睡在上面冷冰冰硬邦邦的,这么多年了,总感觉潮湿湿的,睡在上面不得劲,我也得要打一个,不然晚上睡觉都睡不好,回头我们一起去找老师傅,看能不能便宜些,果果,老师傅的手艺是不是很好?”
周果哪知道啊,昨日扒了两座炕,才开始打了一个底,好不好的也得等炕打起来了才能看呐。
妇人们问个不休,她只得如实相告,最后承诺道:“婶子们,等我们家的炕搭好了,你们进去自个去看,好不好的我说了也没用,得你们自己见了才知道喜不喜欢,是不是?”
“说的也是,那到时候我们自己去看,说起来这炕也睡了有几天了,但我就是睡不习惯,睡在上面跟睡在石板上似的,哪哪都硌得慌,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的,等以后我还是得弄个床睡睡。”
这话简直说到大家的心坎里去了,周果也跟着点头,可不是,她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天气暖和了睡床,冬日了睡火炕,起码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不遭罪嘛。
一边说着话也不耽误她往前砍树割草,乱蓬蓬茂盛的丛林草地一寸寸的砍过去,立即变得光秃秃了。
周果觉得这个过程挺解压的,看着杂乱无章的地变得干净整洁,心里的烦乱也一扫而空,出了汗干了活浑身畅快淋漓,舒坦的紧。
这样的田园生活其实也不错了。
况且干着干着还时常有惊喜。
这不,砍到一半发现一棵五味子,其藤缠绕在周围的灌木上,上面结满了一坨一坨的果子,果子已经红了,红色点缀在草木之间,煞是好看。
她欢喜的摘了一串,摘了一棵红的塞进嘴里,熟练的将里面的果肉吸出来,皮吐了。
这种红的发紫的已经没有了药味,吃到嘴里甜甜的,带着一种果香味,是她童年暑假在姥姥家吃到的最好吃的果子了。
她将上面的果子都给摘下来,用篮子装着,地里野葱没看到一棵,野果子倒是摘了大半篮子。
摘完了继续往前砍,结果又在里面发现十几串,这棵藤结的果子可真多啊,她决定要把这棵果子挖回家去,种到院子里,再给搭个架子,时不时施上肥,明年应该能结更多吧。
有了好东西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躲着吃,她提着篮子往地里走,招呼其他人,“婶子们,干了半天活也累了,我这里摘了好些野果,大家都吃些,歇一歇。”
提着篮子一个人一个人的招呼着,“来,随便吃,都是在地里摘的。”
大家低头往她篮子里一瞧,见半篮子的野果子,笑道:“哟,果果,你这活干的可真值当哈,干到一半还有这么多野果子等着你。”
“要不说人家福缘好呢,你们忘了,逃难路上那价值跟金子比的果子就是她找到的,全凭这个我们才能不挨饿,来,我来一串,我也沾沾福气,吃了也能有福缘了。”
周果笑着道:“那只是运气好无意间碰到的,这个功劳我可不敢占,是靠我们大家共同的努力,每个人都干活了,粮食是你们自己挣来的,我充其量也就是个传话的作用,婶子们以后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了。”
她可不想背这么一个锅。
妇人们呵呵笑,笑的更真诚了,“话虽是这么说,但还得是你们遇见了我们才能挣啊,不然我们就走了,诶,你是怎么发现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