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有坏吧,陛下和皇后都挺器重太子的,不过因为越王泰归宗,皇上皇后最近倒是对越王泰更亲近些,这让太子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在崇文馆那边,也经常惹太子少保李纲的不高兴,孔颖达等老师也多向陛下说太子学习不认真,陛下训斥了太子几回了,”
听到这怀玉不由的皱眉。
他没在东宫,崇文馆的太子教学,便仍还是李纲和孔颖达陆德明这些大儒们负责,可他们那一套,承乾并不喜欢。
这段时间皇帝对重新叫他父亲的李泰很宠爱,有补偿之意,长孙皇后则因为孕在身,也没多少精力照顾承乾,这种变化估计让承乾心里越发感受到失落等。
太子也马上十岁了,这个年纪也确实是挺敏感的。
他能理解承乾此时的情绪,可说实话,他又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太子有过深的交往,虽说他还兼着太子洗马、崇贤馆主之职,但他心里总还有层顾忌,便是历史上承乾这太子可是没当成皇帝的。
理智觉得承乾没当上太子,这是有很多综合因素造成的,不是个人轻易能够干预的,但说实话,心里又有点想赌一把的感觉。
张阿难瞧了瞧他,没说什么。
谢过了张阿难的一番提醒,怀玉出宫。
即将出东宫门,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武先生什么时候回京的?”
扭头,是太子承乾。
快一年不见,这个少年又长高了几分,身子修长,锦衣玉带,十分俊气,稍有点点偏瘦,身后跟着一群少年,多是王公勋戚子弟,崇文馆的同学们。
承乾叉手行礼,“臣武怀玉拜见太子殿下。”
承乾看到他很高兴,笑着上前来,甚至有点略显故做成熟的牵他的手,“孤在长安,都能经常听到先生在外的神勇,每每听闻,都觉得十分自豪呢,先生可是我们崇贤馆的馆主,什么时候回京的。”
“今午刚到,一入城陛下便召来了。”
“这是召对完要回去吗?”
“嗯。”
“走,去崇贤馆坐坐,跟孤等讲讲你如何平定罗艺、梁师都等的,”
承乾非拉着怀玉又转身去了崇贤殿,感受着少年们的热情,怀玉也只好过去,跟他们讲起平罗艺、灭梁师都的事来。
武怀玉口才本来就好,站在那里就跟说评书一样,偶尔还带着单口相声的味道,把故事说的十分精彩跌宕起伏的,少年们哪听过这个啊。
一个个坐在那里,听的聚精绘神,甚至是如痴如醉的,听到后面,承乾更是还带大家增加许多道具,上地图,摆上雕像刀剑等,最后甚至与同学们扮做两支人马模拟起来。
不知不觉就玩到天黑,听到钟鼓之声,马上都要宫门落锁了,大家才反应过来。
“殿下,臣要告退出宫了,再迟宫门落锁就出不去了。”
承乾有些恋恋不舍,玩的正酣快呢,“好吧,孤送先生出宫,明日一早先生再来好不?”
其它一群长孙家的高家的独孤家的窦家的李家的等王公子弟少年,也还满面通红着一脸期盼呢。
“还是打仗有意思,天天听那几个老夫子念什么之乎者也的,太无聊了。”
“就是,”
太子送怀玉出宫,其它学生们也各自回家,却都对今天的活动念念不忘,都万分羡慕武怀玉,甚至是崇拜。
太子回到自己殿中,忽然想起今天李纲罚他要抄的孝经还没抄呢,不由的头痛起来,‘这老家伙都八十多岁了,怎么还不死呢,死了就不用天天面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