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教的什麽来着?」
众人面面相觑。
整个教学过程不超过二十分钟,甚至连一句详细讲解和慢动作都没有,谁特麽能学得会?
桩功也就算求,他们人手一本册子,能照葫芦画瓢。
可枪法呢?
谁记得住。
有人去找小旗请教。
一问才知道,是要钱的。
演示一遍三十文钱,手把手教一次五十文钱。
价格明示,童叟无欺。
听到要钱,立马劝退大部分人。
家里有钱,吃得起饭的,谁会来当兵?
当然,也有少部分有上进心,想着混成武卒的人愿意掏钱,从桩功的每个动作开始学起。
看着眼前的荒唐场面,陈三石颇为无语。
这特麽是军伍啊!
这都能用来赚钱?
难怪卫所日渐腐败,战斗力越来越低。
他不禁摇摇头。
好在陈三石过目不忘,不需要别人讲解。
他深呼吸,扎桩站稳,熟悉的灼烧感再次袭来。
先前汪百户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牢牢记住,此刻查漏补缺,检查自己有没有偏差的动作。
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练习新的动作。
不出半个小时,演武场上三十几个人就倒下一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桩功带给身体的负担是难以承受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坚持。
陈三石敏锐地洞察到。
有个比他年纪还要小的少年,练习桩功的速度只比他稍微差一些,而且在练桩功时呼吸频率与众不同,似乎有什麽特殊窍门。
仔细对照之下,发现和汪百户展示时极其相似。
先前他看出那名百户气息绵长,还以为是习武之人的特点,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修行功法的一部分。
「我们练的都是残缺的?」
「什麽意思?」
陈三石看着演武场边上等着收钱的旗官们,哪里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