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姐。”
李冬道,“她摔了一跤,提前发动了。”
贺红莉怀疑地看向李红,这也不像提前发动的呀。
待进了产房检查,看到被子里的血液后,她信了,“待产妇,你肚子还痛吗?”
李红摇头,“只是隐隐痛。”
贺红莉觉得奇怪,可也必须催产,胎儿也九个月了。
王海兰和赵永宁到的时候,李红还在病房里打催产针,宫口还没开全。
王海兰找李大宝,李红告诉她,“大宝走了,她帮我交了一百块钱住院费。”
赵永宁不满地说李红矫情,一点点痛就喊得死去活来的,现在早早住进来还吊水,不要钱的吗?
李红看了他一眼,对她娘道,“要不是大宝给我吃几颗糖,我早就稳不住了。娘,我想离婚。”
王海兰一愣,想劝闺女几句,可是想到女婿居然能推闺女,她沉默了。
赵永宁冷笑道,“离啊,离了后我看你和你家还能在生产队里呆下去吗?”
李红一句‘那我找妇联要公道’,赵永宁的嚣张没了,“李红,我就是最近脾气暴了点,我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居然站不稳?”
李红转过脸去看墙,大宝说得没错,拿捏人必须拿捏死穴。
……
李冬被贺明帆拉去了贺家。
贺母被李冬裤子上的血吓了一跳。
知道是救孕妇弄上的血后,忙要给她找衣服,还赶儿子去喊外孙女来烧水。
贺明帆不去,“娘,我会烧火。”
“那你赶快去烧去。”
贺母对儿子挥挥手,想拽李冬进屋。李冬不进,贺家本就因为迷信送贺明帆去乡下抚养,要不是贺明帆硬拽,她是连贺家都不想来的。
贺母拉她往东跨院去,“那去东边厕所里先把衣服脱了,披上明帆的旧衣服。”
李冬这才跟着贺母的力气进了东跨院。
贺母找来了贺明帆十几岁的旧棉衣棉裤。李冬穿出来后,把贺母笑出了眼泪,“哎哟,这看起来就和明帆小时候一样嘛。”
贺明帆拎了热水过来,看到李冬的样子也笑,“是有些像,我俩莫非有血缘关系?”
“呸!”
贺母啐儿子,“这叫夫妻相,笨死你。”
“听到没有?”
贺明帆笑眯了眼,“我俩注定是夫妻。”
李冬对贺明帆翻个白眼,早先你怎么不和李大宝吃成夫妻相?
李冬坚持在一进倒座房里洗澡,贺明帆也拿她没办法,“我再去给你烧洗头水。”
李冬想谢过他的好意,自己有洗头水,可贺明帆跑得太快。
寒冬腊月,李冬被迫在零下的温度洗了个头。
换了一身贺母给她做的新棉衣棉裤,李冬坐在灶台前烤着火,贺明帆拿着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大宝,以后我都帮你擦头发。”
李冬“……”大哥,电吹风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