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娘的叙述,还有不断被恢复的记忆,吕建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爹吕焕章,祖籍江南,万历三十四年进士及第,官至延绥巡抚。
当年延安府同知的王友彬,攀上了爹的同乡,努力巴结老爹被他不断举荐提拔。
为了牢固这层关系,王友彬就将自己的大女儿,许了自己做娃娃亲。
这时候,自己恢复的记忆里,就出现了一个穿着水绿裙子的小丫头,总是拉着自己的衣袖,在花园里建哥哥,建哥哥的叫着玩耍的画面。
只是时间久了,牛孩子的脸变得模糊看不清了。
在自己父亲的举荐下,再加上王友彬最会逢迎巴结,一路高升。现在做到了礼部左侍郎,可谓位高权重。
于是,他在早年就搬到了京师里来了。
而自己老爹却病死在了任上。
扶棺回了镇江老家,花光了自己家的浮财,结果老家产业,却被族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夺占了。
娘没有办法,就拉扯着这兄妹,一路艰难的来到京师,想要投靠亲家王友彬。
结果王友彬就是一个势利小人,见到吕家这样的下场,立刻变脸,不但悔婚不认,而且还用不退还当初聘礼为要挟,要求吕家还回婚约,写下退婚文书。
也碰上了娘是个刚强好胜的,说什么也不许吕建写退婚文书,王侍郎为了得到悔婚文书,就不让吕建一家离京。结果,双方就僵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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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家滞留京城已经一年,双方这扯皮还是没完没了。最终耗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知道了来龙去脉,吕建笑着道:“娘,强拧的瓜不甜,您就做主,给他一份退婚文书。放了那女孩,其实也是放了我们,何必一味坚持呢?这样坚持下去,他们痛苦,我们也痛苦,何必呢?”
娘一听这话,当时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我儿怎么能说如此窝囊的话来。想当年,为了巴结你爹,他王友彬每日如狗般,对你爹摇尾乞怜;一旦我们家遭难,他又如恶犬般对我们呲牙咧嘴。娘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吕建还要劝,娘就扯起衣袖擦眼泪:“娘我一生刚强,受不得这般被欺凌。而回乡再见那群欺辱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更看不得那样的嘴脸。如果我儿不能衣锦回乡,到时候,你就将娘埋在京西乱葬岗,我也绝不回乡。”
一见娘哭泣,吕建就慌了,再听年的安排,吕建就绝望了。
衣锦回乡?怎么才能衣锦回乡?在这个封建时代,自己动动金手指,弄个大富大贵是没有问题的。
但商人是最轻贱的人,地位都不如妓女,即便回乡,也依旧被轻视。
那第二个办法,就是当官了,那才是真正的衣锦回乡。
可是这有难度,相当的有难度。
因为,在大明做官,主要的途径就是科举。而这几年,魏忠贤因为知道举行科举,考取的必然都是东林党人,那就是在给东林党人增强实力,给自己树立更多敌人。所以,天启年,科举就等于废了。
“是不是考虑一下魏忠贤的邀请?”
这个念头在吕建的脑海里一闪就灭了。
不说做了太监,自己再也享受不到妻妾成群了,而且做太监回乡,那族长连让你进村都不可能,不但不能给娘争光,反倒是给娘丢脸。
再说了,自己抱住了魏忠贤的大腿,其实就是抱住了死神的大腿。
魏忠贤,再有一年半就死翘翘了,自己这个阉党,就是万人公敌,死定了。
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能困顿京师走一步说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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