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三边坡的法律难以约束这里的罪恶,但每个地区都有着每个地区的治安官,来负责各自区域的维稳工作。
大曲林的治安官,是个叫做颂忝的男人。
颂忝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男人是个光头,个子也不高,身材发福,那身秋季勃磨警服都被他那圆滚的啤酒肚给撑了起来。
相较于麻牛镇治安官艾梭那种实权颇大的治安官,颂忝这种就属于空有职务、但含权量极低,不过大曲林的各家都愿意给他几分薄面。
陆泽在入主三阳区的第二天,便到过颂忝治安官的家里。
当时的颂忝并没有预料到陆泽在大曲林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以至于现在的男人正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被送来的小木箱子,颂忝有些犯难。
“唉。
”
“怎么这么多人都想要陆医生的命哈?”
“医生救人身,比丘救人心。
”
“这不是让我难做嘛!
”
光头治安官唉声叹气,在他的小别墅大厅里来回打转,敏锐的政治嗅觉令颂忝隐隐间嗅到了上面风向的变动。
秋天的大雨即将落下,一场秋雨一场寒。
到头来,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还是他们这些悲哀的小角色。
颂忝不由想起来那位年轻医生两月之前到家里拜访的时候,好似留下了个小玩意作为了礼物,颂忝连忙去让媳妇给他找出来。
十来分钟之后。
睡裙妇人将雕塑摆设的舞狮给找了出来。
红色的舞狮扭动身体而起,凝于空中、张大嘴巴,带着喜庆味道。
当时的颂忝并没有将这种小玩意放在心上,现在的他却想着要好好观察一下,男人回想起来第一次跟陆医生相处的种种细节,再结合这两月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这小摆设可能藏着问题的答案。
不久后,颂忝按动了舞狮的嘴巴,从嘴里吐出副小字条。
“我与我。。。周旋久。
”
“宁做我。
”
“这写的啥几把玩意儿啊!
”
颂忝又找到媳妇。
颂忝的老婆就是华人,而且还是大专院校毕业,当初专升本没考上,而后就来到了勃磨,成了他老婆。
妇人轻轻咳嗽两声。
“我刚刚搜了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