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投机的资本就喜欢在你很穷,资金缺口很大的早期介入,投资一些回报期很长,看似吃力不讨好的项目,最后都获得了丰厚的利润。
当然,投资稳健的商人,一般还是喜欢到开发成熟的地方投资,前期投资可以少很多,不确定风险也小,但却没了“捡漏”的机会,从而获得超额回报。
在婆罗洲,除少数肥沃的火山地区以外,因为淋溶现象的存在,很多土地是非常贫瘠的。
顺国所据的大部分领土,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看着到处都是密林山野,绿意盎然,但开辟出耕地,栽种下各类作物,那单位产量就非常感人。
若非顺国政府比较大方,给每个农户都分配了五六十亩耕地,还有二三十亩林地,靠着辛勤劳作,还有广种薄收,才勉强保证了国民的粮食自给。
居民主要食物为稻米,另有玉米、木薯、黄瓜、南瓜等农副产品。
沿海地区大量出产西米、椰子干、卡奇染料(自红树皮提取)及水产。
位于内陆的高地山区,则有少量种植烟叶。
至于工业方面,除了农产品加工、海产品加工、木材加工等寥寥初级工业外,大部分工业制成品皆来自齐国,当然,还有少许手工艺品是来自秦国,妥妥的一个传统农业国家。
故而,抵达绥德的乘客在船只停驻期间登岸闲逛时,就会发觉该地的物价竟然比安南还有些稍高。
更离谱的是,最为兴盛的产业,竟然是妓业和赌业。
南来北往的商人和旅客,从内陆子午河流域淘到金子而发家的冒险家,还有周边阔绰的种植园主,以及通过战争获得大量缴获的退役军人,都会在这座充满金钱和欲望的城市里豪掷千金,宣泄心中无尽的欲望。
赌博兴起的历史久远,其过程虽能满足人们寻求刺激的目的,但也极具风险性。
有人可以一夜暴富,但更多的人会在赌桌上输掉全部的财富,乃至身家性命。
按顺国之制,官员和军人不能开设赌坊,若是一经发现,则被发配流放内陆,苦役五年;若有再犯,则直接判处绞刑。
官员若是赌博,罪加一等,革职,判罚苦役三月。
民间更是严禁开设赌坊,不能私自聚众赌博,若有发现,按照大顺律令治罪。
也就是说,在绥德城内的诸多赌坊皆为官办,其意昭昭,不言而喻。
就是希冀将南洋地区的有钱人,还有在顺国淘到金子的豪客,以及过往的旅客,把他们兜里的钱尽可能地留在绥德城,从而增加政府收入。
就连码头区也开设了几家赌坊,以方便临停旅客下船玩几把,寻求一番短暂的刺激。
范兴保的运气竟然出奇的好,在进入赌坊不到半个小时,斗骰子连胜十几把,赢了一百多块,引得整个赌坊轰动不已。
就连赌坊主事都闻讯赶来,带着数名孔武有力的护卫死死盯着范兴保,瞧他是否使诈出千,敢来赌坊生事。
瞧着范兴保模样,以及他兑换的金圆券,应该是个齐国人,这使得赌坊主事有些犹疑不定。
涉及到齐国人,可不好处理。
万一,他真的使诈搞事情,也只能将其财物扣下,然后撵出去了事。
因为,齐国人可不好惹!
而且,齐国还极为护短,要是弄出什么风波来,可不是自己所能承担后果的。
观察良久,赌坊主事和几名护卫皆不由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还真的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赌客!
他这斗骰子一把把玩下来,有输有赢,但运气还真没说的,赢的概率颇大,个把钟头,差不多赢了一百三十多块钱。
嘿,且让你赢钱,只要你不舍得收手,早晚都给我输回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