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许宴舟侧耳听了听隔壁的动静。
听到有电视机的声音,他才放了心。
“你还好吗?”许宴舟扶起顾蓁,小声询问,“我再用毛巾给你降降温吧,恐怕弄不到药给你。”
顾蓁起身的时候眼前黑了一瞬,只好靠在许宴舟身上点了点头。
“我想躺会儿,有点累。”
许宴舟干脆打横抱起她,将顾蓁轻轻放在床上,轻手轻脚弄了几条毛巾给她冷敷。
“我会想办法让你走,但是需要你配合我,出去后也不要乱说,知道吗?”
对方一脸严肃,顾蓁下意识点头,“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知道。”
被她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到,不过许宴舟掩饰的很好,只是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掖了掖顾蓁的背角,许宴舟压下心底的担忧和烦乱,“睡会儿吧。”
顾蓁乖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果真睡了过去。
许宴舟不知道该庆幸这个人质对他的信任,还是该无奈对方这不设防的性子。
打开屋子里的窗户,许宴舟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抽烟。
这屋里总该也得有些气味。
石浪多疑,一点儿古怪都能让他顺着揪出马脚。
这几年,许宴舟不知道徘徊在生死边缘多少次。
走到今天这步,真的如履薄冰。
从进房间到现在,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外面天黑下来,小镇并不繁华,街上只有零星几个烧烤摊子。
许宴舟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些啤酒烧烤上来。
也给石浪点了一些。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门就被敲响了。
许宴舟付了钱,拎起一包去找石浪。
“阿浪哥,随便吃点儿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许宴舟递过去烧烤,嘴角还叼着根烟,脸上的挠痕在昏暗的走廊灯下若隐若现。
石浪笑着打量他,发现他身上也是划痕不少,嘴角还有个伤口。
好像是被女人咬的。
“对付女人,要温柔点,”石浪打趣,“年轻人,真能折腾,老子都快受不了了。”
许宴舟吐出一口烟圈,十分餍足,“听哥的,这就回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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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顾蓁睡得并不踏实。
勉强吃了几口饭,就又要配合许宴舟演戏。
嗓子也不知道是发烧导致,还是喊哑了,到最后她已经说不出几句话来。
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许宴舟喂她喝了水,摸了摸头,好在是不烧了。
顾蓁迷迷糊糊睡过去,半梦半醒间,也知道有人在给她擦拭四肢和脖子脸上的汗。
弄完这一切,许宴舟也有些累,凑合在地上睡了。
只是刚睡了也就两小时,房间门就被砸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