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拜他做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嘎公帮你拜的干爹。”二舅说。
我:???
二舅抬腿翘了个二郎腿,从抽屉下面摸出来私藏的烟点了一根。
面色沉重道:“你嘎公和我说过,说以前有人给他算过命。
我们家过不了三代。”
“过不了三代?什么意思?”我皱眉。
“就是三代内全死完,没后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掰着手指数:“你大舅,八岁的时候就死了。
我八岁也差点死掉,是你嘎公和花嘎婆拼了半条命把我拉回来的。
你妈有阴阳眼,从小就被鬼缠。
现在和你爸都去地府了,也不算活人。
老四,你小姨从小寄养在外面,过得稍微好一点,成家立业,有了孩子。”
一只手五根手指,四根已经握到了手心。
我指着他剩下的一根拇指:“不是还有小舅吗。
我和程嘉煜耶好好的,怎么说三代也绝不了啊。”
“我是嗲捡回来的。”小舅叹了口气说,“我是棺生子,身无六亲。”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我真不知道。
我记事起小舅就一直在家里,嘎公嘎婆对外说的也是老来得子。
“按理说我这种人要么早夭,要么孤独一世。”
他手抹了一下眼睛说:“当年嗲说要带我回家的时候,我其实是不敢跟来的。
我怕克死你们。
但嗲说家里已经有一个了,不差我这一个。”
他话说完,二舅就看向了我。
我不可置信的手指着我自己:“我?”
“吴浔能在家里待着,而且无事发生,是靠你压着。”
二舅吸了一大口烟:“你出生时差点被柳烛夺舍,我们打跑了柳烛,却来了另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紧张的问。
“一团黑气。”
他摇摇头说,“看不出是什么。
桃木剑劈不中,符纸挡不住,它钻进你妈的房里,然后你就出生了。”
“那…那我是?”
我也是夺舍来的?
“你就是你自己。”
二舅说:“当时你妈难产,一直生不出来,是因为孩子没有魂魄。”
“当时你爸心疼你妈受苦,都起了让柳烛投生进去的心思。
关键时刻,你…那团黑气钻进去了。”
二舅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全是都裹着黑气,典型的恶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