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多少?”苗一成不依不饶。
今天他吃了这小妮子的暗亏,一定要讨回一点。
“哥哥看着提要求嘛,我们可是亲兄妹。”苗粟粟嘿嘿一笑。
第二天苗粟粟没有做糕点出去卖,而是跟着李秀红上了一天工,晚饭时候把五张大团结的事告诉了父母。
“五张大团结!”李秀红不可置信。
“乖宝,不能是搞错了吧?”苗卫平也有点不敢相信。
“爸妈,这是真的。货真价实的大团结和粮票。”苗粟粟把钱和粮票往李秀红和苗卫平面前一推。
“我的亲娘诶,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李秀红颤抖着手拿起大团结。
“我先去把门锁上。”苗卫平起身去院子里锁上了大院的门,又把各个屋里的门关紧,最后回到自己的屋里插上了门闩。
“爸,不用这么夸张吧。”苗粟粟看着苗卫平的一系列动作瞠目结舌。
“傻妮子,你把这叫有备无患,你当这是花花纸啊。”李秀红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苗粟粟的脑袋。
“既然人家都把钱交到乖宝手里了,那咱就得给人家把事情办好。”苗卫平叭叭地抽着旱烟。
“谁说不是啊。”天降巨款的惊喜劲头过去,李秀红也犯起了愁。
虽然说钱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乍一下看到这么多心里还真有点忐忑。
“爸妈,你们别发愁啦。”苗一成冷笑一声:“人家乖宝有本事,早就计划好了才来说的。”
“?”
“哥~”苗粟粟哂笑道:“爸妈,我确实有那么一点小小计划。”
李秀红才懒得理耍脾气的苗一成呢,看向苗粟粟,想听她说说自己的计划。
苗粟粟就把自己初步的计划讲了讲,甚至已经将到了开连锁店、盖小楼……
一张大饼画的把钱家人都撑着了。
“哎呀妈的乖宝哟,怪不得当时请人家给取名的时候取了‘粟粟’,我当时还不懂啥意思,有了你咱家才有好日子啊。”李秀红感慨万分。
当时她是早产生的小姑娘,为了图个吉利就请人家给算了算,算命先生说了闺女以后有奇遇,非要用什么‘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给她取名叫‘粟粟’。
她没念过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她想着自己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过这一辈子了,她的孩子不能也这样,也就听了算命先生的话。
苗粟粟倚在李秀红的怀里,听着她慢慢讲过去的事。
一家人围在一豆灯火,你看看我我看看看你,都“噗哧”笑出了声。
李秀红特地起了个大早,换上了过年要穿的新衣服还往头上摸了头油,甚至系上了苗粟粟之前给她买的花头巾。
这么仔细的打扮就为了陪苗粟粟进城时不丢她的脸。
记得上一次这么认真打扮的进城去还是村长领着他们结了婚的人去城里补办结婚证。
“妈今天可真好看。”苗粟粟由衷的赞叹。
这可不是假话,苗粟粟和苗一成都是俊俏的小姑娘和小伙子,那生他们的李秀红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虽然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眼角带了皱纹,但在李秀红的脸上仍然能看到往日的风采。
就连苗卫平长得也是一副刚正不阿的面孔。
“我哪天不好看?”李秀红佯怒。
“原来是一般好看,今天是特——别的好看。”苗粟粟才不打怵呢。
“就你会说话。“李秀红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打扮过了。
来到供销社,苗粟粟熟练的和王倩倩打过招呼。
“倩倩姐。”
“来啦,买点什么?“看着苗粟粟手里没有提篮子,王倩倩识趣的没有提蛋烘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