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
”
领路人拉开房门。
张昌硕甫一跨入,便见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名披着黑袍,黑纱掩面的中年人端坐圆桌旁。
“张使君,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中年术士盯着他,旋即皱眉,嫌弃道:
“使君掉粪坑里了么?这般腌臜。
”
对方便是靖王府在京城的首领,双方见过数次,但从始至终,未暴露真容。
“出事了,”已被腌入味的张昌硕假装没听见,直入主题,飞快道:
“我二弟被诏衙缉拿……”
他当即将情况描述一番。
事发突然,中年术士尚未得知消息。
起初一惊,等听完全部经过,冷静下来,目光凛然:
“你确定,他是被诬告攀咬,而非是东窗事发?”
“确定!
”
张昌硕语气笃定,愤然道:
“那赵贼睚眦必报,空有皮囊,实则是个草包,意图根本不加掩饰。
栽赃还不够,竟还勒索二郎足足六千两银子,着实可恨!
”
六千两?中年术士一惊,皱眉:“你想如何?”
张昌硕道:
“诏衙正查火器案,只怕会牵扯出线索,我等与靖王爷休戚与共,还恳请贵方施以援手,将二郎速速救出,并讨要回银钱。
”
与王爷休戚与共……你也配?中年术士鄙夷,但张家兄弟还有用,如此舍弃确实可惜。
他略作沉吟,正要答复,突地窗棂被风拂过,灵感预警,猛地抬头。
“怎么了?”张昌硕疑惑。
中年术士眼神凌厉:
“我问你,过来时可曾被人尾随?”
“不可能。
”
张昌硕对自己的伪装颇为自信。
谁会在乎一个掏粪boy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