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名对上赵盼那双近乎要杀人的目光,不由怂了几分,朝后退去。
“这……这……”
尤金花左右为难,正要打圆场,就看到女儿一扭头,丢下一句:
“我去整理头发!
”
然后径直走出厅堂了。
“盼儿……”
尤金花神色一慌,便要去追。
却被继子抬手按住,赵都安神色从容,闻声道:
“姨娘且在这陪客人,我去看看妹子,等会就回来。
”
尤金花满眼愧疚,她也不知为何好好一场家宴,会变成这般,只能本能地依靠继子。
赵都安追出厅堂,等脱离屋内众人视线,却是脚步一停。
没有去追跑回自己屋的妹子,只是招手,唤来丫鬟,命她去看着点赵盼。
而他自己,则是自顾自,来到堂外的一根柱子旁,抱着胳膊,闭目等待。
凡胎高品武夫的听力激发,屋中任何对话,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
……
房间中。
伴随两人相继离开,餐桌旁,便只剩下尤家人。
尤金花坐在凳子上,眉头微微颦起,只能勉强扯起笑容,看向两位长辈:
“二叔……盼儿她平素虽任性了些,但心是好的,今日也是先……”
尤展德抬手,打圆场道:
“不必说这个,小辈嘛,可以理解。
”
旁边。
见那赵都安终于走了,尤氏抖擞精神,胆气愈发壮了,淡淡道:
“侄女啊,有些话呢,婶娘说着或不中听,但你在这家中,未免有些不像个主母了。
养不教,父之过,孩子父亲没了,你这个当娘的也该担起责来,怎么容许他们这样?都是该狠狠地管束着。
”
尤金花笑容僵硬,想要解释:“其实……”
尤氏打断她,高高在上的语气:
“长辈说话,晚辈静听,这是咱们尤家的规矩,你莫不是离家太久,忘了?”
尤金花语塞,只好垂下头,默然不语。
尤氏语气稍有缓和:
“当然,这不怪你,你可是咱们尤氏的小姐,当初下嫁给个军汉,便已是亏了,这赵家也是个行伍之家,不讲规矩,礼仪粗鄙,倒也正常。
你也莫要嫌婶娘的话难听,都是为你好,盼儿也就罢了,终归是女子,早晚要嫁人的,可你那继子,我看对你倒是没什么畏惧,这怎么行?
主母要拿起架子,不然的话,日后他是要翻天的,夫死从子那一套,都是糊弄小门小户的,按说,是他赵家高攀了咱们……”
“适可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