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众人望来。
马阎解释道:“这蛊惑妖道的性格,在座诸位应比我更了解,其昔年在京城,便性张扬乖戾,无法无天,睚眦必报。
其当初被"杀",哪怕没彻底死掉,用了什么法子逃开,但无论何种术法,只怕都是伤势重大。
其失踪近三年,没半点消息,也能侧面证明这个判断。
以此人脾性,若不是藏起来养伤,何以现在才冒头?
若真当真如此……如今回来,只怕心中已憋了一股气,公开宣告的行径,的确符合此人的性格。
所以,在我看来,他的宣告,更像是复仇的预告,更多来自于个人,而非匡扶社的利益。
或者说,在诸位看来,以这妖道过往表现出的性格,是个愿意兢兢业业,做什么舵主,在乎旁人的么?”
无法无天,睚眦必报……为啥感觉你在形容我……赵都安疯狂腹诽,感觉自己被映射了!
马阎一番话落下,引得众臣颔首附议:
“此言有理。
”
“以这妖道脾性,极度自私,的确是复仇的可能更大。
”
很快,众人达成几乎一致意见。
认为大虞国师这次回归,很可能是冲着向朝廷复仇来的。
徐贞观轻轻颔首,表示赞同:
“朕也是这般想的,所以,今日召集你们来,便是商议解法。
”
说是商议,但赵都安察言观色,总觉得贞宝已经有了想法。
今日这个会议,与其说是商讨,不如说是统一意见,安抚人心。
他心中一动,尝试开口道:
“陛下,敢问这妖道,究竟有什么本领?令人畏惧?臣见识浅薄,对此人了解只流于表面,恳请示下。
”
……
……
就在皇宫中,皇党小朝会开始的时候。
京城。
某座裁缝铺外,长街上,滚滚的人流中缓缓走来了一名道人。
道人约莫五十余岁,身披黑白格的衲衣,头发用一根桃木发钗固定,背后斜背着一柄黑桃木剑。
一张略显风霜,五官有少许立体感的脸庞上,挂着两条泛黄的眉毛。
老道士风尘仆仆,似乎远道而来,行走在人群里不快不慢。
一双幽深的眼珠子看似不经意在街道上往来穿梭的一个个百姓脸上掠过。
只是罕有人发现,他的瞳孔深处,有漩涡在缓缓收缩。
同时,更有人肉眼不可见的一丝丝气流,从那一张纸脸上眉心飞出,被老道呼吸间,便吞入府中。
老道吞了一路,脸庞呈现出少许的红润,喃喃地,带着些迷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