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何必来打趣我?”
说着,招呼他坐下喝茶。
像文臣多过于武官的中年知事叹息道:
“这些日子,那小公爷每日固定上门一次,几乎都成了一道风景。
每次过来,都只有两件事,一个是来要说法,问他们一伙人,究竟违反了哪条规矩,要求官复原职;另一个,就是告赵都安的状。
”
这位枢密院大员摇了摇头:
“这汤平心中明镜一般,但非要明知故问。
登门一次,便是打咱们这帮人的脸面一次……这是在施压示威呐,京营中最近流传的那些抨击的声音,只怕也有他们的功劳……
陛下不开口,你我倒要受这夹板气。
”
薛神策闻言,也是轻叹一声,颇感头疼。
若是旁人,他随手打发即可。
但汤平来闹,他就只能受着。
镇国公虽不在京城,但京师里可还有一批武勋权贵给“小公爷”撑腰。
薛神策虽为武臣第一,却也要照顾这帮武勋的情绪。
“再撑一撑吧,等那姓赵的挂职结束,便能消停些。
”
薛神策摇头,顿了顿,又道:
“何况,陛下应不会一直容许此人胡闹下去。
”
王知事却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说,咱们是不是想错了?这赵都安,入神机营后的表现,可半点没有查案的意思,除了最初去火器局做做样子,便只剩下玩乐。
”
薛神策迟疑了下,说道:
“切莫小瞧此人,以他过往手段,如今表现,未必真实。
”
王知事挑眉:“哦?你是觉得……”
薛神策摇了摇头:
“我也猜不准,但……你说,此人是否故意在激怒我等?
踢走汤平等人是第一步,如今吃喝玩乐,败坏军纪,是其二……只等有人忍不住,对他出手,陛下便可借由头动手?以整肃大虞武官?”
王知事也眉头紧皱,只觉棘手:
“若是这般,还真难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