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长相甜美的徐君陵表情一滞,笑道:
“皇姐会不知?”
徐贞观神态淡然如水,若有所指地看向她,说道:
“帝王若知天下事,治国便简单了。
”
徐君陵表情有点小尴尬,转移话题道:
“那皇姐以为,这次斗法,哪一方会获胜?”
徐贞观依旧摇头,一副任凭你小嘴怎么问,朕就是不明确表态的模样:
“这又谁说得准?”
小郡主无奈了。
数年前,她入京城时,便与彼时为三皇女的徐贞观结交。
那时印象,还只觉这位姐姐腹有锦绣,相谈甚欢。
如今再见,虽表面上感情笃好,但终归……已是不同。
“妹妹倒有些看法,”
徐君陵只能尝试以身做饵,见女帝看过来,她一副军师模样,分析道:
“皇姐身为我徐氏王朝女帝,当以朝廷利益为重,最好的,自是令这两家势力均衡。
然,若说偏向,天师府术士素来自扫门前雪,老天师虽强,却极少干预凡尘。
可神龙寺却并非六根清净之地,玄印住持虽整日闭关,已许多年不曾踏出佛殿一步,但西域佛门祖庭还在一日,我大虞朝内的佛门,便始终有与西域佛门争个正统的心思。
我听闻,那辩机和尚便与京中权贵交好,佛门寺庙遍及大虞朝……若说玄印与张天师谁高谁低,不好说。
但若放眼底下,倒是神龙寺一脉日益昌隆,若此番再胜了,声势再振,唯恐对王朝不利。
”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一口道破女帝立场。
徐贞观却只是笑了笑。
眼神宠溺地看了眼在她面前疯狂试探的堂妹,淡淡道:
“朕曾听张天师教诲,真正的强者,只关注自身。
朕倒更希望,我皇族武神一脉,能恢复往昔。
”
又是转移话题。
徐君陵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奈感,叹道:
“皇姐所言极是,但我徐氏这些年,也只出了皇姐一位天才。
放眼皇室,莫说与佛道两家争锋,便是能令太祖佩剑认可,可持此神剑者,都再无一人。
那些供奉,更不必说……唯有个赵都安,名声不小,却也不是修行上的厉害。
”
徐贞观笑了笑,落下棋子:
“是么。
”
她早知道,这堂妹对赵都安试探,结果被反锤了一通的趣事。
徐君陵好奇道:
“说来,这些天,似不见了那赵都安的踪影,他一直没来宫里陪皇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