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诏狱,甲子号监牢。
“吵什么?”
一名狱卒拎着佩刀,循着砸门声,抵达一间牢房门外,沉声怒斥。
牢房内,给锁链捆缚手脚的柴可樵盘膝,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身上没有寻常犯人的囚服,依旧穿着那身破烂麻衣,脚踩草鞋,小麦色肌肤白了几分,笑眯眯放下拍打牢门的手,说道:
“我决定出去啦。
”
在诏衙服役二十年,见惯了无数大人物的老卒“呦呵”了一声,道:
“之前赶你出去,都不走,这会想开了?不怕出去,给人敲你闷棍?”
柴可樵笑容有些羞赧,说道:
“我方才听到斗法结束的钟声,便也该出去了。
”
狱卒没吭声,拧开牢门,将柴可樵提了出去,嘴上说着:
“出去后好好做人,再敢招惹衙门里的人物……尤其是赵缉司,伱下次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
“知道,知道。
”
柴可樵低声下气,脸上带笑,半点看不出挑衅朝廷高手的气概,反而像个落魄少爷。
俄顷。
等柴可樵办完“手续”,取回自己的斧头,行将出门时。
恰逢有锦衣过来,与牢中同僚说起斗法上的大事。
锦衣颇为兴奋,描述的眉飞色舞,等说完,一转身,冷不丁只见身后,不知何时杵着道身影。
“你说,赵都安借了太阿剑,击败了天海?”柴可樵目光灼灼。
“对啊……”
一阵沉默。
好似在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片刻后,柴可樵一脸颓丧,大失所望的表情,失魂落魄往外走,摇头晃脑:
“亏了,亏大了……”
……
与此同时。
伴随观战的人群们扩散,离开。
关于斗法上的见闻,也迅速蹿升京城话题榜,成为街头巷尾,酒楼茶肆中,人们谈论热议的话题。
“赵都安?就是传说中,那位"赵阎王"?他竟是皇城里的供奉?供奉不是太监吗?难道……”
“呸,圣人能选太监那个啥?诶,当真艳羡,有圣人撑腰,轻而易举扬名天下。
”
“呵呵,人家赵大人在乎名声么?没准还恨不得名气小些呢。
”
“之前谁说那赵阎王只会依仗权势的?神章武人啊,可了不得,比那神龙寺的小和尚,还有张天师的弟子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