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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胸口又有些喘不过气。
「他配合警察处理这个案子,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捅了几十刀,满身是伤。
「现在在医院抢救,存活的概率很小,你要去看他最后一眼吗?」
……
我木讷地摇了摇头。
后来警察走了,我爸每天守着我。
我妈也每天来守着我。
甚至陆丰也经常要来看我,但被我拒之门外了。
当晚警察来了电话,说他停止了呼吸。
我没有难过,也没有哭。
这明显是一个举家团圆的好结局,我却没什么感觉。
我只是日复一日望着窗口那束枯萎的满天星发呆。
25
后来我去学校正常上课,一切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
陆丰去了国外留学。
张茜因为失去孩子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
弟弟上了一个贵族幼儿园。
我爸生了一个女儿。
我拿了奖学金。
就像是卸下了身上的巨石,我开始不在乎别人的议论,连回家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在回家的路上,路过花店,我停了很久,最后买了一束百合。
抱着花回家,我爸在做饭。
我放下花,去上了个厕所出来。
花瓶里的花就换成了我买的百合花。
「爸,瓶子里面的满天星呢?」我愣在那里。
「刚才扔垃圾扔掉了。」我爸走过来,「都枯萎多久了也不知道扔,还是百合好看。」
我站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发疯了一般跑下楼。
我站在空荡荡的垃圾桶旁边,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只是觉得心中空了好大一块。
我行尸走肉地回到家里。
我爸问我下楼干什么去了。
我没回答。
他问我今天考试顺利吗?
我也没有回答。
我只是失了魂一般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那瓶娇嫩的百合发呆。
终于,他在我家的最后一丝痕迹都被清洗干净了。
终于,他在这个世界的痕迹也被清理干净了。
从此,也许只有缅北的人还会记得他当年的狠辣,他的事迹成了大家闻风丧胆的记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