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虚的,不说也罢。”韩玄摆了摆手,再次饮下一杯美酒。
“那我们就说些实在的,就聊聊当今天下如何?”徐庶开口道。
“哦?元直对这天下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韩玄闻言,立刻正襟危坐。
“当今天下宦官专政,甚至手握兵权。但我看来这并不重要,即便是宦官手中权利再大,也尽是皇帝赐予,当今陛下虽然昏庸无道,但精于权谋之术。宦官之祸不过疥癣之疾,真正致使天下大乱的乃是当今天下士族门阀。”徐庶缓缓说出自己的见解,条理通顺,言简意赅。
“元直所言,正与吾所想无异。”韩玄点了点头,继续询问道:“当今天下将欲如何?我等前路又在何方?”
徐庶饮下一杯酒,继续说道:“依庶之见,自黄巾起义后,士族门阀拥兵自重,野心勃勃,朝廷无力管辖地方势力。由此可见汉室气数已尽,天下动荡不安,兵戈四起。如今朝廷更是‘废史立牧’,州牧凌驾于刺史、太守之上,独揽一州军政之大权,时间日久必定对朝廷失去敬畏之心。”
徐庶说罢,伸手指天,语气高昂道:“不出三五年,天下枭雄必定趁势而起,诸侯割据,互相攻伐兼并。”
“好!”韩玄眼前一亮,猛拍矮案大喝道。
这些事情他虽然心知肚明,对于天下大事他也了然于胸,但是自己麾下却无一人有此远识。
而徐庶却能凭借这自己的智慧,将天下之势推测的分毫不差,果然不枉他一番苦心。
只有像是徐庶这样的人,才能让韩玄真正的敞开心扉,与之诉说自己胸中宏图大志。
“元直可知,吾心中之志。”韩玄走下软榻,来到一旁墙壁,看着其上挂着的大汉十三州的地图。
“还请韩兄直说。”徐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韩玄这些年来的动作,他也略知一二,自然能够猜测出他的野心。
“想当年周朝,皇权懦弱无力,诸侯割据,互相攻伐,相比于如今又何其相似。”韩玄转过身来继续说道。
“自三皇五帝始,夏四百年,商五百年!纵使是大周,八百年气运,但历经春秋战国数百年战乱,终归大秦。秦横扫六国一统天下,然暴秦无道,天人共愤。终被高祖所灭,大汉至今已四百年,气数已尽。”
“这天下分分合合,每至于此时,定然会兵戈四起,由治入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玄于心不忍,欲要消防高祖斩蛇起义,诛无道秦,由乱而复治。”
韩玄言词激切,走到徐庶面前:“而我之志,便是要重整山河,再造乾坤!元直你可愿助我?”
“君愿以天下苍生为念,真万古之人所不及也。”徐庶起身,当即下拜于韩玄面前,双手抱拳施大礼道:“为助韩兄之志,庶自愿辅佐,愿效犬马之劳。”
韩玄连忙抓住他的双臂,将徐庶扶起,“汝之才干可比萧何,有元直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主公!”徐庶此刻的情感是发自肺腑,没有半点虚假。
“元直!”韩玄此刻少有的发自内心的高兴,端起一旁的酒壶倒出两杯美酒。
韩玄将一杯酒递给徐庶,自己也手持一杯,“此生立誓,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徐庶接过酒杯,热泪盈眶,内心的感到无以言表,“赤胆忠心,天地为证!”
两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共同举起酒杯,痛饮而尽杯中美酒,随即发出爽朗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