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贝勒断了臂膀,到底经营多年,又有人庇护,藏头露尾很难抓到。
“多久能确定?”颜心急切问。
盛远山:“我会尽快!珠珠儿,我跟你一样想找到他,我会尽快确定消息,到时候告诉你。”
颜心按住自己的急躁:“多谢舅舅。”
盛远山:“阿钊是我外甥,找他是家务事,不用谢我。”
又说,“如果他真的在七贝勒手里,他必然活着。七贝勒要的是景家的人质,而不是弄死阿钊。”
颜心心口的黑暗,透进来一缕亮光。
她用力点头:“我一首相信他活着。”
“还没有盛柔贞的消息,也许那具遗骸真是她。”盛远山又道。
盛柔贞恨到了极致,利用自己的婚礼,替七贝勒绑走了景元钊。
七贝勒肯定许诺了她极大的好处。
可黄雀在后,七贝勒会不会趁机除掉她,颜心不知道。
“七贝勒与盛柔贞交好,一开始就是想打入景家。后来他意识到,盛柔贞成了废棋,才想到利用她最后的价值。
西府有人接应的,肯定暗中与七贝勒关系亲密,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颜心道。
盛远山:“都有可能。”
“留盛柔贞一命,也许还有用。”颜心又道。
“当时车上发生了什么,除了盛柔贞和阿钊,其他人都不知情。”颜心又道,“阿钊肯定是想要得到什么,才死也不肯跳车。”
盛远山把灯笼挂好。
半下午的日光,筛过灯笼,将一层薄薄红光映照在他脸上。
他眸子熠熠,难得有了点光彩。他心情愉悦,笑着对颜心说:“提到阿钊,你就会很开心。”
颜心一愣。
“珠珠儿,我希望你总这样高兴。”他又道,“我会把阿钊找回来的,哪怕搭上我的命。”
颜心:“这话不吉利,舅舅。你和阿钊都会平安,姆妈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盛远山淡淡笑着:“阿钊回来,他会吃醋的。”
颜心心口一紧。
她张口欲解释,听到盛远山继续道,“你在乎我姐,己经远胜过阿钊了。亲娘成了丈母娘,阿钊危矣。”
颜心忍不住笑。
笑着笑着,眼角又有了泪光。
“今年会是个好年景。”盛远山道。
“是。”颜心悄悄抹掉了眼角水光。
盛远山说完了,先去了夫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