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国尽忠的执念,抱着对枕边佳人的深爱关怀,这里,猥琐的皇帝姐夫还不知道要对“未来弟妹”做出来什么猥琐下贱地事情呢!
心有灵犀一点通,邹熙芸这时何尝不是暗生愠恼,任黄来时自称是庞四的铁杆哥们,随口说出了一些庞四的私事,她呢又急着想知道庞四受伤后的近况,于是也没多加盘问就让林逍靖带他进来了,不然一个男人,等闲哪想进到幽居的小楼来,除掉三番五次来搜查地禁军,能进去的男人之前只有四哥一人而已。
作为第二个被“请”近听雨轩地男人,任黄的“表现”实在太不像样子了,聊了几句呢才,先是拿些溢美之语恭奉力捧,然后又用看似颇具文采其实就是裸地挑
逗话来撩拨她,标准地逛青楼,嫖卖艺不卖身的红牌姑娘地惯用手法!
(敢情这厮是专程跑来挖自己“哥们”墙脚的?)
(不,不可能,‘他’是个温柔体贴又重情重义的好男人,怎么会去结交这种哥们。这个叫“任黄”的家伙一定是冒充的!)
邹熙芸凤眸一冷,眼瞳闪过杀机。
任黄犹自未觉,不怀好意的猥琐目光在邹熙芸冰封冷冽的俏脸上停留了片刻,笑得益起来,然后竟然学着庞四当日在绿绮轩中词挑南宫琴伊、诗战京城诸才子时一样,摆了个他自以为四哥酷、实际上四哥比他酷n多的姿态,淫道(是淫,你没看醋):“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大宋朝嘛,写诗词勾女人,是潮流,不然尽写艳词的柳永怎可能那么出名,咱们仁宗皇帝现在也学会了这套,估计在宫里没少逗庞贵妃开心。
但是庞昱一听就知道,这词绝对不是皇帝姐夫可以写出来滴!就这个史上第一猥琐的皇帝,能有这么好滴文采?肯定是来之前就找枪手做好了,背下来念而以,不然朝廷养那么御用文人做什么?不就是方便皇上装b!
听到这里,庞昱愈觉着皇帝姐夫见色起心,打起了反贼女头目的主意。
本来这也无可厚非,漂亮姑娘谁不喜欢呐,是吧,而且身为反贼女头目,收了她不是顺便把反贼也消灭了,从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这是身为天子该尽的指责啊!
皇帝姐夫一定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不应该忘记最重要的一点。
眼前的反贼女头目,是他小舅子的女人!
“神仙眷侣,百年江湖神仙眷侣,百年江湖”邹熙芸竟似被他背出来这什么歪词的牵动了思绪,喃喃低语着把任黄的最后一句轻念了几遍,远山一般的黛眉隐透出一丝掩不住的哀怨,眼里却渐渐绽出寒光。
任黄知道她是“空幻”的少主,也知道她武功了得,并且我们的皇帝陛下,是除了能跑跑马,射射箭是打猎,不是射人。除此以外,仁宗皇帝是什么能耐都没有滴,远不如四哥的绝顶聪明兼两膀有力,但就是这样,他只身一人,在反贼的巢里,调戏反贼的女头目,惹的女头目动了杀机,竟然还可以从容不迫,摸着两撇小胡子,微笑道:“邹姑娘,你一定要把话挑明么?”
任黄这话一出,大厅里霎时静谧下来,愠怒中的邹熙芸一语不,冰冷的美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罗袖轻掩下的肤嫩玉手微微曲起,随时可以向面前的无耻男难,一时之间全场气氛凝重沉闷,似是山雨欲来。
(我靠,啥意思啊,准备自量皇上身份,逼准弟妹入宫了?)
四哥一样火冒三丈,开始撸袖子,准备冲进去打人了。
就是这样的环境,任黄依然在笑:“邹姑娘莫要着恼,在下所言,俱是为姑娘终生着想,邹姑娘今后的幸福,便交给”
好个风流皇帝,为了调戏姑娘,连命都不要了?
任黄故意拖长了声音,待得邹熙芸濒临出手之际,话锋骤地一转:“姑娘风华绝世,蒽质兰心,举止谈吐无不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便是六宫粉黛亦罕有能及姑娘今生,当与庞四相守白头,做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方不负此月貌花容,何必做那虚无缥缈的复国之梦,一心要杀当今圣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