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该庆幸的,我带了金创药和消毒药粉,否则的话,我估计他只会受伤更加严重。
我看着面前脸色迅速发青的楚云帆,赶紧将自己自制的解毒药丸塞进他嘴里,然后又将那消毒药粉倒在他伤口之上,瞬间伤口上的白沫翻涌,直接覆盖了他半条手臂。
我一脸惊讶,看着那反应剧烈的药粉,开口道:“不会,这东西怎么能这么多?”
紫菱却已经开口出声道:“你们别分心了,那小鬼儿跑远了,好悬,刚才差一点挠到我的脸,幸亏我用桃木剑扎了他,一下子把他扎跑了。
”
我点点头,一脸恐慌的抬起来看着紫菱,见她毫发无伤,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这才刚开头呢?怎么就会遇见这么凶残的事情?话说这不是初级场吗?我们没误入高级场吧?怎么回事儿?”
楚云帆摇了摇头道:“也会有意外的嘛,不要太在意,虽然我也没遇见过这种事情,不过谁也保证不了自己在初级场里会遇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话说你这消毒药粉还挺好用的,还有吗?可以送我一瓶吗?我总是喜欢在外面到处乱来,但是我又会遇见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总是受伤,我身上的疤痕左一块儿右一块儿的都,是因为毒没弄出去,然后留下的。
”
我赶紧点头,一脸感激,对他也放松了警惕道:“当然可以。
不过得等回去,这个药粉只够我们在路上用的,万一给你了,恐怕接下来的舆论我们就得更加小心了。
”
楚云帆白着一张脸,笑着看我心有余悸的模样道:“不要害怕男人身上带点疤痕,那是英雄的象征,你在怕什么?再说了,这毒顶多是让人头晕目……”
然后咣当一声就倒了,我看着他连话都没说完就倒下去的样子,那嘴唇青紫的模样是真的吓人,我一下子懵了,我赶紧喊紫菱问她这事儿该怎么办?
紫菱看着他的样子,又看了看我手里带着的消毒粉以及金疮药,想了想还是道:“我把他送回去吧,他这突然间中毒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集体下毒害他呢,再者说了,虽然他救了你,但是我们一开始也不想与他组队,不是吗?虽然他突然舍出命去救了你,但是说句实话,你真的能对他放心的下来吗?刚才那只是突发状况,而且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按道理说,正常初级场在丛林之中的比拼,不会一开始就出现怪物,前两场比赛的时候我也随机抽到过丛林,只会在远处看见一个小木屋或者是遇见一个老人家,总之不会遇见这么恐怖的事情,然后现在,刚刚第一场第一个画面就遇见了这种事情,要说不奇怪那是假的。
”
我皱了皱眉,看着楚云帆真的昏过去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道:“要不还是先把他送出去吧?我当然不是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他这样越拖越严重,到时候反倒耽误病情。
”
紫菱抽了抽嘴角,想了想还是按响了楚云帆手里的警报铃,
此刻待在外面的长老也同样发现了不对劲,尤其天麒道人与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人,站起身来,一脸不满的瞪着那屏幕,心情很是不好。
他们在外面监视着一切,自然能看见楚云帆做的一些了不得的事情,包括他将手指弹在荒草丛林之中去引诱那夜游小鬼出现。
当然正常的夜游小伙儿是不会有毒的,谁也不知道这一个小伙为什么突然有毒,加上楚云帆突然间昏迷的样子,让众人不得不有些许的警惕,甚至是有些许的苦恼。
警报铃突然响起,天麒道人看着标着楚云帆号码的那个牌,没办法,只能对旁边儿的急救人员道:“将他带出来吧,他受伤了,具体情况还得另外做打算,还有那两个人继续比赛,若是再出现其他的了不得的事情,那所有人终止比赛,我怀疑这里面有人搞了手脚。
”
解救人员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没反驳,也没有去征求其他人的意见,赶紧坐着直升飞机离开了。
而段庭酆自始至终都被人封在一个口袋里,他气的不行,想要出去却又没办法,真的到我身边但不出去,他又觉得楚云帆这孙子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所以思来想去还是飘起来,对着坐在天麒道人身边的紫苏仙人道:“你不去看看吗?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你可交代不清。
”
紫苏仙人本来还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听见面前玉佩突然开口,愣了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飘在自己面前熟悉,却又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玉佩,想了想,还是道:“孩子该学会自己处理事情,而不是所有都让我来解决,我确实是她的故人,但只是曾经的故人,而现在她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了。
当初你就非要将她捧在手心里,什么都不让她做,到最后,她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离开她千里之外,怎么能不保证她性命堪忧?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总有一天她要成长成一个强大的人,你永远溺爱她,永远把她放在身边,永远为她遮风挡雨,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知道你不甘心,为了救她耗费所有灵力,最后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但既然你能再次遇见她,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不要再让她重蹈覆辙了,你该放手,该让她去做她想做的。
”
段庭酆在玉佩之中急的皱了皱眉,又挽住胳膊,想了想,还是道:“其实你说的对,但是我还是想将她留在我身边,哪怕一开始我是错的。
”
紫苏仙人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道:“既然知道错了,那么迷途知返没有什么不好,再说了,她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她身边混进了一个不好的人,你又在这边,你该如何保护她?你应该让她学会独自处理事情,她已经18岁了,她身上背负的命运比你曾经说的重多了,所以酆岚大人,你放她自由吧。
”
段庭酆抿了抿唇,听着久违的称号想了想,到底没再说话,渐渐落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