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除了扣住韩亭熙腰间的手极为强硬之外,他的唇、他的舌尖、他的一切动作,都是温柔而包容的。
韩亭熙忽然心尖泛起了一种委屈。
他的鼻腔微微发酸,眼眶也变红了。
面对法里昂的侮·辱时,韩亭熙是桀骜、狂妄、坚不可摧的。
但这一切,都在褚泽的吻中,轰然崩塌。
他伪装在坚硬外壳中的忧、惧、愤恨,最终变成了难以抑制的涩然。
他哽咽着,轻轻叫了一声:“褚泽……”
“我在。”褚泽吻他的淌下来的泪水,就像将韩亭熙所有的情绪接纳。
韩亭熙细长的手指抓着褚泽胸前的布料,看着褚泽,轻轻地,非常坚定,非常认真地,在身体内汹涌的情·潮下,他一字一句说:
“我喜欢你。”
褚泽握紧他腰间的手掌蓦然一紧。
胸腔内的心猛地震动。
如同一枚石子落入心湖,溅起层层涟漪。
这声表白如此自然。
因为他们早就相爱。
红色如潮水已经弥漫了韩亭熙的身体,如同在上好的白色绸缎中,倒映了晚霞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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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熙在褚泽的耳边说:“你敢不敢……我?”
………………
褚泽闭了闭眼。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滚烫。
他看着韩亭熙,慢慢俯下身。
声音是那么轻,又那么缱绻认真:
“我爱你。”
从第一次吻你,我的心就像你倾斜,从此欲·火缠身,爱而忘死。
不要动他
韩亭熙累极了。
从被法里昂劫持,到被褚泽摆出各种姿势缓解药剂的作用。
他的精神难以抑制地陷入沉眠。
褚泽抱着他一点点洗干净,然后从衣柜里拿了一些衣服,为韩亭熙穿上。
他指尖碰到韩亭熙布满星星点点痕迹的身体,像是雪里的红梅,糜丽娇艳。
褚泽手腕蹭了蹭他熟睡的脸颊,此刻那不健康的红已经消去,而变成了剧烈运动后的健康颜色。
看着韩亭熙安静的面孔,褚泽的心也归于平静。
法里昂临死之前的话,并不是警告,而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