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挑了杯橙汁,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对贺先生感情很深?”
贺凌洲点头。
他又皱眉,颇为认真地补充一句:“我们是兄弟情。”
钟书宁被他逗笑:“相比较亲哥,你好像对贺先生更有感情,为什么?”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贺凌洲肯定不说。
这不,自家甜豆干了坏事,他心里愧疚。
“我以前算不良少年,是大哥把我拽回来的。”
“怎么拽的?”
“管!”
“叛逆期的话,应该管不住吧。”
贺凌洲点头,“后来有段时间,他直接把我带在身边,好了一阵后,我又犯了病,他就直接把我踢出家门,一分钱没给我,我就穿着背心裤衩被他踹出去了。”
“后来呢?”
“我像一条丧家犬,灰溜溜回去了呗。”
“想来结局也是这样的。”钟书宁笑道。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贺凌洲冷笑,“你太小瞧大哥了,他压根没让我进门,让我滚。”
“……”
“我说我知道错了,但他说,他还没消气,不想见我。”
贺凌洲叹了口气,“他说,这个家,不是我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还得全家表决,都同意,我才能回。”
钟书宁愣住,“所以真的没让你回家?”
“是啊,我就像条野狗一样,又在外漂泊了两天。”
贺凌洲当时也小。
经历这么一遭,肯定被治得服服帖帖。
“后来我当运动员,家里没人同意,还是希望我好好读书,只有大哥支持我,鼓励我干一行爱一行,我后来还拿了全国冠军。”
“那为什么退役?”
“无法再突破。”贺凌洲无奈。
“关于这点,嫂子你应该懂,想出成绩,天赋、能力、时机、运气,各方面都很重要。”
“我说想退役时,家里是不同意的,觉得我任性。”
“但大哥说,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我们几个弟弟可以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不是走歪路,入歧途,他都支持。”
钟书宁终于明白贺凌洲为什么会成为贺闻礼的毒唯、脑残粉了。
“贺先生对你确实很好。”
贺凌洲挑眉:“难道你跟大哥在一起后,欺负过你?”
这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