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去隔壁冲了个澡,已经换了身家居服,深灰色,衬得他更加深沉内敛,视线落在她身上,似是在打量琢磨什么。
看得钟书宁有些心慌。
在酒店时,贺闻礼询问她因何而来时,钟书宁看向陈最,他就知道,是陈最通知了她,所以特意找他聊过。
自然也见到他发的信息。
失身?他还真敢说!
“爷,我就是觉得有必要跟太太说一声,您看,她居然自己跑来了,衣服都没换,可见她是担心您的。”陈最帮自己解释。
“太太对感情本就内敛,又受过伤,如果不刺激她一下,她根本不会这样。”
……
陈最说了半天,见自家老板没反应,还以为自己坏了事。
结果贺闻礼只扔下一句:“你这个月会额外多一笔奖金。”
陈最低头,努力憋着笑。
他就知道,只要抱紧太太的大腿,以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倒是贺闻野好奇,在门口蹲墙角,听到了一星半爪,事后询问贺闻礼:“哥,你被人非礼啦?”
这么刺激?
而此时的钟书宁正扯着毛巾擦头发,被他看得心悸,贺闻礼却走到她面前,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怎么不吹干再出来?”
她定着身子,没动。
“先用毛巾把水分吸收下,待会儿再吹。”
“你怎么跑去酒店了?”
他微垂着头,鼻息温缓,落在她脸上,却轻易惹得她呼吸紊乱。
她也只能故作镇定地说:“陈最给我发了信息。”
“你担心我?”他压着声音。
目光烫人。
钟书宁没否认,偏又嘴硬,“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只是钟明月实在无耻,所以我才……”
她的话,没说话。
贺闻礼已经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力道大些,钟书宁整个人都靠在身上,可以清晰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蓬勃有力的心跳。
刚洗完澡,她身上很热,偏又被他抱着,热意无法消散。
身上的热度,蔓延到脸上,像是发了烧般。
耳边是紊乱急促的心跳,还有他俯颈说的一句:
“你担心我,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