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相信您,才会跟他闹翻。”
郝院长听到这话,脸色稍缓。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贺先生不是我们能随意招惹的人物。”
“在四九城,他都可以横着走,那贺家更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可以触及的,像他这种大人物,喜怒无常,好时,弯腰替你穿鞋,如今……”
“你还生病,就把你的东西都打包好,这是要赶你走啊。”
“郝妈妈,您别说了。”钟书宁垂头,神情沮丧。
“好孩子,你别怕,有我在呢。”
郝院长说着,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孩子。”
钟书宁微微点头。
“这位贺先生也真是的,凭什么说我不是好人?”郝院长显然很在意钟书宁适才的那句话。
“就因为您戴了镯子,又给儿子在青州买房,他就说您不简单,我自然要跟他争辩。”
“宁宁,其实他如何评价我,我都无所谓。”郝院长说着,长叹口气。
“我这辈子,救助了许多孤儿,我自认无愧于心!”
“你犯不着为我跟他起争执。”
钟书宁笑得苦涩,“我喊您一声郝妈妈,自然是把你当母亲一样敬重,我怎么能允许他污蔑你,还用那种高高在上,指点江山的口吻。”
“他说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您!”
郝院长叹息着,“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先找个落脚点吧。”
而此时的郝院长似有话要说,支吾半天,又没开口。
“郝妈妈,您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
郝院长说着,拉住钟书宁的手,两人挨着床边坐下,“宁宁,前几日,钟总特意来找我。”
瞧着钟书宁脸色微变,她急忙攥紧她的手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听说你们解除收养关系了?”
钟书宁点头。
“钟家之前做得确实过分,但你跟钟明曜的关系,让他们耿耿于怀,总觉得是你离间了他们间的亲情,隐瞒你腿伤,我听着都气愤。”
郝院长说得义愤填膺!
“你断绝关系,就没了退路。”
“马上中秋,阖家团圆,你独自住宾馆,不觉得孤独凄凉?”
钟书宁闻言,低垂着头,“您是来帮钟家当说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