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需要再逢场作戏。
贺闻礼看着她,眸色深沉,倒没再说什么。
这出戏时间太长,久得让她有种信以为真的感觉。
钟书宁受过伤,她很怕自己投入太多。
入戏太深。
你难以自拔,对方却快速抽身。
钟书宁已经进入决赛,时间在中秋节前,很紧迫,她需要加紧时间练习,贺闻礼则出差去国外几天,又回京待了数日,两人见面很少。
前段时间,两人相处时间太多。
她甚至习惯了他的存在,贺闻礼忽然忙起来,她竟有些不适应。
说是逢场作戏,谁又说得清,这里面有多少真情。
晚上回房,看着空寂的房间,她有时甚至会愣神很久,实在睡不着,就会练舞,直至累了倒头就睡。
那夜,她躺在床上,为一个舞蹈动作纠结,又莫名想到了贺闻礼。
这么晚,也不知道他睡没睡?
在干什么?
她拿起手机,摩挲半天,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贺闻礼此时正在开会,为中秋节前的一个重要活动,会议从白天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还没结束。
气氛已经很僵,众人疲惫又煎熬,但大老板不说散会,谁都不敢提。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老板最近这两个多月几乎都不在总公司,说是跟一个会跳舞的漂亮姑娘好上了,老板跑去恋爱,各部门都有些松懈。
所以面对贺闻礼,都很忐忑。
尤其是他看着情绪很糟,就像雪山即将崩塌前夕,会议室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忽然,一阵电话震动。
众人精神高度紧绷,暗忖,这又是哪个找死的,开会居然不关手机。
结果,贺闻礼忽然拿起手机,靠近耳朵,“喂——”
那声音,极致温柔。
反正他们是没见过自家老板这般口吻。
陈最瞧着他们目瞪口呆,在心里冷哼: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休息了吗?”电话那端太安静,钟书宁以为他已经要睡觉。
“还没有,在开会。”
“那我先挂了。”
“没事,会议已经结束了。”
所有人:(ヾ????)
“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贺闻礼离开前,示意众人散会,才跨步离开会议室。
“有点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