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算了一下,“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距离都柏林港口还有21。33海里远。”
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印象中我们应该更靠近都柏林港口。从我开始报案时,我就已经先和驾驶室的人取得联系,当时说离都柏林港口是27海里。船速中的,他们没有听,也不至于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距离港口还有20+海里。
我从上船之后就一直很担心船只会出现问题,所以出发前还研究了航线。这个航线在官网上是可以搜查得到的。
我现在怀疑他们修改了航线,才下意识地打算开口,夏洛克便说道:“那兰尼负责监视莫里亚蒂教授了。”
他的目光沉静,不容多说。
我在他目光的逼视下,缓缓地说道:“现在确实只有我能负责监视莫里亚蒂教授。”
雷斯垂德在屏幕后见事情告一段落,“犯人”也乖乖伏法,便说道:“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就应该给兰尼也配一个手铐。这个时候能派得上用场。”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正常的话都是警察拽着犯人走,我总觉得我会反而被莫里亚蒂教授拽着走。
这可不是好主意。
随着“揭破真相”告一段落,众人各怀心思,从原来的位置离开。因为路易斯是莫里亚蒂教授的亲人,也应要求离开现场。老实说,如果这是真的被揭露了身份,我有理由相信,我是第一个被干掉的人。我现在都在怀疑大家是不是以为我有武力,才让我一个人单独和“罪犯”待在一起。
我见周围的人都走光了,便开口询问道:“不是说要推理竞技吗?现在怎么合作起来了?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就像是猜中我会问什么,莫里亚蒂教授舒服地坐进沙发椅上,嘴角噙着轻松愉快的笑意,“你果然一下子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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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掌上下翻动着,解释道:“我知道的不多,最多只有一半。而且,就算我不知道真相,其实看路易斯先生的反应就知道了,你们在演戏。那么,你们知道凶手了吗?”
“其实路易斯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表现冷静,你不了解他。”莫里亚蒂教授推翻了我对路易斯的想法。
是吗?
其实,我觉得这是好事。不过我对路易斯也不是特别感兴趣。
“凶手是谁?你们怎么判断出来的?”
“你想听我的推理,还是你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
莫里亚蒂教授饶有兴致地看向我,问道,“我和他用的方法不一样,你自己也有应用的方法吧。你坚持要走法医尸检手段,是有自己的想法吗?”
我不介意我走的路比他们迂回。
我认为,死者死前应该是吃了某种会出现幻觉的药物。他本人并无求死意志,那么从他在楼顶上独自一人凌乱的脚步里看出来他应该是被喂食了某种精神治疗的药物,有些药物副作用会出现致幻。是否如此,只要尸检即可。
因为我这个是踏实的物证。即使我现在还不能完全判断出凶手是谁,我仍然能猜得出凶手应该是能够与处方药物接触频繁的人。在这艘船上,能和特定的处方药接触的人并不多。除了药店或者医护室的医疗人员之外,就是需要拿药的病人,以及可能也在船上的药物的供应商或者店主。只要确认名单,进行排查就可以了。
我继续说道:“主要是想排除更多的未知因素,尸检还是要做的。”
莫里亚蒂教授重新回到问题上来,微笑着说道:“所以,你想听我的,还是你那位福尔摩斯先生的?”这道题我会。
我是成年人,我都要。
“我两个都想听。”
莫里亚蒂教授不慌不忙地就纠正,“我貌似问错了,我应该说,「你想先听谁的」?”
“……”我好奇地反问道,“那你们谁先找到凶手?”
我觉得我错过了一个亿。
他们进度太快了。
莫里亚蒂教授望着我的眼睛,含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
无论我怎么回,他都能精准无比地把我困在选择题上。
莫里亚蒂教授见我答不出来,更是饶有兴致地问我:“兰尼,在你心目中,我和他相比,谁更厉害?”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个点戳中他们的乐趣了。
见我答不上来,说不出来的时候,无论是谁,除了好心的华生先生和赫德森太太之外,大家都会很开心。
见莫里亚蒂教授也是这样,我没来由地涨了自己的气势。
可能是因为我今天居然成功把夏洛克和莫里亚蒂两尊大神都暂时隔离调查现场;也可能是漫画持续几个月对我自信心的煽动,现在已经到了临界点。
我对莫里亚蒂教授,眼神专注地说,教授这么问,到底是在逗我,还是在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