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岸跑了一场马,胧月的心情倒是好了起来,心头的那点不安也奇异地被抚平了。
只是还有乔姨娘的事儿还叫她放心不下。
沈岸要她等,她可以等,但有些事儿不得不做,有些仇该报的也得报。
既然裴霞姝和秦氏都爱嫁祸人,好啊,她也不吝嫁祸给她们瞧瞧。
裴霞姝不好对付,到时候乔姨娘诈死离开怕是不能同时叫两人都脱不开身,倒是可以叫她们狗咬狗,以裴霞姝的手段定能叫秦姨娘吃不了兜着走。
裴霞姝还要想法子对付,但是胧夏她……
胧夏待她好,她总也要顾忌她的想法的。
就在胧月做着筹谋的时候,裴霞姝让林妈妈来寻她了。
她微一琢磨,立时明白裴霞姝这是要做什么,怕是知晓她清晨骑了马出去,这会子是要来问责了。
她才被谢老太君训了,后来又经历了那些个事儿,心头有了思量,也要比先前沉得住气儿了,想着待会儿裴霞姝要是训她,她听着便是,不多话就好了。
事情如她所料,裴霞姝还当真是数落她此事的。
说她不懂事,说她被赐了婚,心野了,是愈发放浪不羁了,说她不顾府中姐姐妹妹们的名节了。
她都一一应下了,垂着头认着错,丝毫没有顶嘴,反倒叫裴霞姝愣住了。
她也不待裴霞姝再说什么,自个接话说去抄书,裴霞姝也就怔怔地应了。
她趁着这功夫,直接溜之大吉。
比起抄书这种事,她更厌恶跟裴霞姝呆一块儿,还要伏低做小地应付她。
只是这书抄着抄着,红豆就悄咪咪地进屋来了。
“怎么了?探头探脑的?”
胧月以手支额,有一笔没一笔地写着。
红豆没说话,还朝屋外看了一眼。
胧月疑惑,什么事儿这般谨慎?她招手,让红豆到近前来说话。
红豆凑近胧月的耳边,轻声道:“靖王爷身边的小厮来了,让奴婢给您带了这个。”
说着,红豆将一绣有锦鲤的深蓝色荷包递到了胧月眼前。
胧月更是不解,将荷包接过来后打了开来,里面是一把红豆。
吓,胧月饶是再笨也懂红豆蕴含的意思,‘此物最相思’嘛。
这靖王还真是肉麻!
她忍不住抖了抖。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红豆担忧道。
胧月将荷包随意放在桌案上,一本正经地对胧月道:“我抖抖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看能不能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