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裴霞姝的离世,丹阳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怎么想这都不像是个简单的事儿,难不成裴霞姝的死也有蹊跷?
“秋菊呢?”
秋月因着名字里有个月字,赵管事说怕冲撞了胧月,前段儿特地来了信,说是将她的明儿改了,月换成了菊,倒也应景。
“在替姑娘收拾屋子呢。”春花答道。
“我有件事需要她回沈府跑一趟。”胧月说完这话就往自个屋里去寻秋菊了。
秋菊正在为胧月熏衣裳,见得她来了,忙朝她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现下我有件要紧事要你去办。”
“姑娘请说。”
秋菊乖顺道。
“你回沈府寻沈岸,请他帮忙,让龚蒙来给裴霞姝做个尸检,说是我怀疑裴霞姝不单是因着身子不好死的,怕是其中另有隐情,还有,裴霞姝身边的贴身丫鬟丹阳不在了,还得麻烦他帮我想法子寻寻。”
丹阳该是不在荣国公府了,但她是自小被卖到荣国公府的,裴霞姝虽死了,但她的东西都留给胧夏了,这身契也该是在她那里才是,那丹阳势必是走不远的。
虽说春花和秋菊都疑惑胧月为何对她的母亲荣国公夫人直呼其名,但她们晓得分寸,不该问的便不问,不该有的心思便不生,何况荣国公夫人待胧月确实算得上差。
沈岸那边听到秋菊带来的话后,向来不多话的他竟嘀咕了句话。
“近来我正好闲得很。”
秋菊一怔,公子不是向来都很忙吗?
但主人家的事不是她能多问的,她垂眸站在屋里,一言不发,只等着沈岸的吩咐。
“你且等等,待俞之来了,我们商定好,你再带消息回去。”
“是。”
沈岸唤了人去请龚蒙来,又派了人私下去搜寻丹阳的踪迹。
“空青,你被停了职,我可没有,我还要去飞龙卫当值呢,你这样我这个月的月俸会被扣光的,到时候只有来寻你蹭吃蹭喝了。”
龚蒙总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就是玩笑都让人舒心的。
“你可别损我了。”沈岸接话道。
龚蒙笑着摇了摇头:“说吧,寻我何事?”
“帮我一个忙。”沈岸搁下手中茶盏,抬头看着龚蒙,“替胧月的母亲荣国公夫人做个尸检。”
龚蒙敛了脸上笑意:“荣国公夫人难不成……可我听说单是今年,荣国公的两个妾室都没了,如今裴霞姝又死了,确实是……有问题……”
“没想到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你都晓得了这事。”沈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我说了,后宅不必前朝轻松。”
龚蒙也肃了面色:“我倒是可以帮六姑娘这个忙,但去荣国公府尸检?只怕旁人不肯。”
沈岸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面的手停了下来:“那我们就等埋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