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安县的一个角落里,陈家的院子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纷争。
“你要是有胆子,你就打我来,你打啊你打啊,看看到时候县老爷敢不敢割了你秀才!”徐伶的继母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冲着陈峰叫嚷着,那泼辣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你个穷秀才,你有什么啊,你还要护着徐伶,你那个哥死了多久了,你还想让徐伶为你哥守寡,你自己都吃不饱饭,真是可笑!”她满脸的不屑,尖酸刻薄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扎人心窝。
“你们走吧,我既然已经嫁给陈家了,就是陈家的人,以后都跟徐家没有关系了,我也不会再改嫁的。”徐伶坚定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决绝。这个女子,自打进了陈家的门,经历了诸多磨难,却从未有过丝毫的退缩。
“你说你个儿死丫头,当初我都说了不让你到陈家来,你偏不信,你刚到陈家多久啊,他那短命的哥哥就没有了,害苦了你一辈子的啊!”继母说着便哭哭啼啼起来,可那假惺惺的眼泪,在外人眼里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有多心疼自己的女儿呢。
想当年,陈家跟徐家是世交,两家人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徐伶从小就心仪陈峰的哥哥。后来徐伶的母亲去世,继母进了门,便想让她换个人家,但是徐伶死活不同意,硬是要嫁过来。可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竟是如今这般模样。
然而,徐伶是个要强的人,即便命运如此坎坷,她依然独自撑起了整个家。她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织布,养活两个人,还供陈峰读书,也很欣慰,陈峰总算考上了秀才。
对于徐伶的继母来说,她一心只想着让徐伶嫁给有钱人,这样她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彩礼,为自己亲生女儿徐莲做嫁妆。这不,合安县的郑老爷,虽然家里有财力,但是也是有了四十多岁的年纪,因为身体不好,就想娶一个妾室冲冲喜。最后找到了徐伶的母亲,她母亲很是愿意,人家还是愿意拿出五百两银子给她做聘礼,这可是把徐伶的继母高兴坏了,有了这笔钱,自己女儿的嫁妆就有着落了。
他们母子已经来过几次,就连上次陈峰受伤要死的那天,他们也来过,但是看到陈峰昏迷,徐伶的一门心思都在陈峰身上,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今儿早上来的时候还以为屋子里面只有徐伶一个人,那就很好解决了,但是没有想到看到了陈峰,而且他好像已经好了。
“我告诉你们,有我在,我嫂子是不会再嫁人的,你们以后也不要过来了,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小心我的棍子不客气。”陈峰怒目圆睁,举起棍子,作势要打。
两人还以为这个疯子真的要动手,连忙唉呀妈呀的往外面跑。
见两人出了门,陈峰呸的一口吐到了地上:“TM的,要是再来,我非打断你们的狗腿!”
“峰儿,你是读书人,怎么可以动手呢?”徐伶也没有想到,以前那么乖的陈峰,竟然敢拿棍子打她们。
“说了她们不是不听嘛,再说了,我又没有真的打。”陈峰倔强地说道。
出门的两人,徐莲挽着母亲的胳膊:“娘,你看看,这怎么办吧,那个小贱人不愿意嫁,我的嫁妆怎么办啊!”她一脸的焦急与恼怒。
她母亲拍了拍徐莲的手:“乖女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乖乖去成亲,到时候人过去了,就由不得她了,到时候就算不去,绑也要把她绑了过去,去了郑家,我们的钱一到手,就没事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母亲,你准备怎么办?”徐莲急切地问道。
“走,回去找你大舅,让他帮忙。”
“嗯嗯。”徐莲知道自己的大舅是乡里的一霸,到时候他出手,定能让徐伶乖乖过去,自己的嫁妆也就有着落了。
“嫂子,今天我要去县城卖点东西,做生意。”陈峰一脸认真地对徐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