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陈峰便火烧眉毛似的赶到二叔家里,好一番软磨硬泡,才好不容易把车子给借了过来。
今儿个他可是身负重任,要拉酒去许家的酒楼,就凭他这一双手,那是断然拿不完的。
行至半路,陈峰这才不紧不慢地施展了他的神奇手段,把酒给取了出来。只一瞬间,那马车上竟如同变戏法一般,一下子多出了几百瓶的酒水。
路过昨日的那处所在,只见已被清理得一尘不染,昨日那场激烈打斗留下的狼藉景象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峰此次是单枪匹马前来,并未叫上大林子跟大熊。毕竟这凭空变出东西的神妙之事,哪怕是他,也着实难以跟他们解释得清楚明白!
没用多久,陈峰就顺利抵达了许家的酒楼。他动作利落地把酒水交给胡掌柜,顺利拿到钱后,转身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就在这时,胡掌柜却像钳子一般紧紧拉住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说道:“陈公子,且慢且慢,我们家老爷想见您呐!”
陈峰眉头紧蹙,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胡掌柜,我好端端的去许家做什么?”
胡掌柜赶忙点头哈腰地应道:“陈公子,这可是我们家老爷特意吩咐的,小的确实不知其中详情,您就行行好,随我走这一趟吧!”
陈峰心里暗自嘀咕:“不是昨天已经见过了吗!这还有什么见的,再者说了,钱都已经结清给我了,我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呢!”
胡掌柜却死死拽着不松手,依旧陪着那副笑脸苦苦劝道:“陈公子,真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您就跟我走吧!”
在胡掌柜的再三盛情邀请之下,陈峰实在无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驾着马车,跟着胡掌柜来到了许家。
刚一跨进门槛,许老爷便满脸堆笑,热情似火地迎了上来,那热乎劲儿,活像见着了失散多年、朝思暮想的亲人。
“哎呀,陈公子,我可是望眼欲穿,把你给盼来了!”许老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
“老爷,陈公子已经把咱们需要的酒水妥妥当当地拉过来了!钱我也已经付给他了!”胡掌柜忙不迭地上前禀报。
“嗯,行了,你就下去吧!”许老爷随意地挥了挥手,那双眼珠子却自始至终紧盯着陈峰,一刻也不曾移开。
“陈公子,来来来,快请坐!”许老爷热情万分地招呼着陈峰。
陈峰依言坐下,仍是一脸的茫然,问道:“许老爷,不知您找我究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许老爷轻轻捋了捋胡须,笑容满面地说道:“陈公子,这个上次的事儿您也清楚,您成功对上了那个对子,按道理说,您本就应该是我的女婿呀,我今儿个让您来,就是想让您见见我的女儿,然后再说其他!”
陈峰心中忍不住暗骂:这老头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吧,自己当初都脚底抹油开溜了,摆明了不愿意娶他的女儿,怎么还这般死缠烂打地坚持呢!
但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许老爷,这婚姻之事,强求不得呀,我当初纯粹就是冲着那赏金去的,压根就不知道还得娶令爱!”
许老爷脸色一沉,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可不管那么多,你肯定是因为没见过我女儿,所以才觉得这事儿不靠谱。你先见见,见了再说!你要明白,你当初可是当众答题,倘若现在不履行承诺,我在这县城里可就颜面扫地,没法做人啦!”
陈峰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头还真是个死脑筋,古代人难道都这样冥顽不灵吗!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陈公子,您可曾婚配?”
陈峰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应道:“还没有。”
许老爷一听,顿时乐得眉开眼笑,“那岂不是再好不过,到时候,把您的父母请来,咱们两家好好商量商量,这事情就这么定下啦!”
陈峰心中一阵叫苦不迭,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定下来了。
就在这时,“舅舅,您不能把清雎妹妹嫁给这个人!”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猛地响起。
只见一个面庞清秀的年轻人,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这人乃是许老爷的外甥,一直以来对清雎那是倾心不已,日思夜想都盼着能娶清雎为妻,可惜始终未能得到许老爷的点头应允。
许老爷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怒喝道:“你怎么又跑来了,不是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那年轻人也是个倔强的主儿,梗着脖子大声喊道:“舅舅,您不同意我也就罢了,可您怎么能同意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
“我为什么不能同意,这可是清雎自己选出来的!”许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