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在他离开前离开。
多谢这一场风波,放松了所有人的警惕。
否则若要硬闯,定会打草惊蛇。
蒋萦玉按照计划,带出一沓信件。
信中记载着,侯府与御史府串通,暗中操纵游匪在各地敛财,专门劫杀邻国的富贵游人。
其中一封,看得我胸中狂痛,呕出鲜血。
「今劫获周国贵族金银两箱、珠宝数匣,另有南氏做伴,并杀之。」
那一年,父亲的好友从邻国而来,他带着母亲亲自去迎,不想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原来,竟是这样……
秦跃章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他日日面对我,就没有分毫的心虚和愧疚吗?
是啊,他怎么会有,他根本就没有心!他就是个畜生!<olstart="22"><li><li><ol>
所有的事都在悄悄进行。
苏鹤山联合丞相大人,只用三日,就将所有事情板上钉钉。
圣上怒极,如此行径,竟是朝中重臣所为,传进别国的耳朵里,如何才能赎罪。
未免消息走失,圣旨秘传,所有涉案人员,秘密处决。
蒋萦玉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京城,她如今声名狼藉,日子不会好过,我也不必再去脏了手。
秦跃章挨了我十几刀,削肉见骨。
我不要他死,我要他痛不欲生。
他总是说一些恶心的借口,所以我割掉了他的舌头。
我将父母的牌位摆在桌上,与他们一起欣赏,秦跃章垂死挣扎。
他不看我了,只是盯着苏鹤山,用手在地上抹出血字。
「你、是、谁。」
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后,苏鹤山回房睡了整整一日。
他难得精神抖擞,笑得很爽朗。
「我么?我是周国贵族的儿子啊,怎么,你收到的信件上,没有写明我逃了吗?」
然后,他花了些力气和运气,成为了苏鹤山。
他掏出一枚玉簪递给我,说这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
「从前乾坤未定,我怕你早早知道,会方寸大乱,所以才拖到今日,抱歉。」
我捏着簪子,心口闪过一丝绵绵的痛楚,无法言说。
「你曾说,我与你见过,是上辈子你血洗御史府那次吗?」
我思来想去,我与苏鹤山的会面,只此一次。
他承认得也很痛快,我们都未有惊讶,倒是地上的秦跃章猛地咳嗽起来。
他不敢信,他不敢信,世上竟有如此离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