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无法控制地弯下腰,捂着裤。裆的样子有点滑稽,不管他心里预先为女友的哪些回应做好准备,绝对没想到这个。
图南用力亲了穆勒一口,发出啵的脆响。
她很少看到前男友大吃一惊的样子,至少在不搞怪的时候很少。
谈和中止了,那就只有战斗,fight!
图南试图揪住金色卷发,太短了,根本揪不住,只能气势汹汹地搂住前男友的脖颈,又亲了上去。
穆勒退回到幼儿园调皮被罚站时的状态,乖乖地低头,从一个运动员的核心肌肉和背部力量来看他不应该这么顺畅地投降。
刚才他如在地狱,现在宛在天堂。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惊讶,现在扯平了。”图南用力推开前男友,潇洒地甩上门。
啪,穆勒被拒之门外,他毫不起疑,如果反应迟钝一点,就会被夹到鼻子。
好极了,一场冷战比赛被拖入了加时赛,没有一句话能形容这样的感觉,无论怎样,进行全面且严格的分析是有必要的。
穆勒转过身,拉姆手抵着门框,正用一种很糟糕的眼神望着他。
穆勒下意识摸了摸鼻子,他想起刚刚的借口是出门消遣。
第二天是赛前训练,球员们挥汗如雨。
在训练场旁边,支着一把大的遮阳伞,伞下有几个小圆桌,图南就坐在桌前涂涂写写,她穿了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的职业装,格外窈窕动人。
范加尔的战术要求很高,每个细节都会不断完善,却对球员们有时匆匆朝场边瞄一眼的行为报以谅解。
没人能抵挡这女孩的魅力,美得一塌糊涂,如果他年轻二十岁……
不得不说,踢足球的男人都是这德性。
中午休息的时候,拉姆走过来,从裤兜里掏出一封球迷来信放到桌上,让她帮忙分析上面的文字。
图南将信纸拆出来,仔细看了半晌,“我倒是见过,这是蒙古文。”
她很熟悉蒙古文,前世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她隐约记得,孤儿院就坐落在内蒙古呼伦贝尔市,院长是当年最后一批上山下乡的知青,后来留在当地专门收养回民和汉民的弃养小孩。
拉姆点点头,“能翻译出来吗?”
图南撕了一张纸用来眷抄翻译这书信,她的思绪落在谜团里,球星什么时候这么有闲功夫阅读回复球迷的信。
拉姆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抿了抿唇,“你和托马斯是老朋友?”
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成功让图南警惕地停下来,眼前刚翻译的几行字,现在看来有些不同了,她抬起头,“怎么这么问。”
“因为我昨天看到他从你房间出来。”拉姆低声说,“有那么一小会儿,我以为他犯下了错误。”
他真的很诚恳,很关心她。
图南思考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