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生继续放飞自我的创作,他在玫瑰花的另一面同样画了个火柴人,只不过这个火柴人穿着威严的黑色大衣,还戴了条长长的围巾。
既视感更重了。
好笑极了。
“要不要再给你准备一块小黑板和彩笔?”
“哈哈哈你什么意思,笑话我吗?”其实很有自知之明的泷泽生当然不会说自己的画技动人心弦,但是这通俗易懂啊!他最后一笔是将两个火柴人圈在一起,“看,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今晚回来的时候发现花店关门了,不然我就打猎回来了。”
偶尔泷泽生会用打猎这个词来形容他每次归来时带的伴手礼。
花朵可是必不可少的浪漫元素,生活若是没有一些美丽事物的点缀可多么无趣啊。
然后太宰治伸出手,捏着马克笔给那个戴着围巾的火柴人加了一笔,特意将它的手部延长了。
那便意味着那朵花被他接下了。
但是即使如此,太宰治还是吐槽了一句,“好幼稚。”
“哪有!多可爱!我和阳太最喜欢玩这种绘画接龙了。”
“小孩子都比你画的好看。”
泷泽生毫不心虚,“这叫个人特色。”
“我要真的!”
“一直都是真的!”泷泽生强调,“我给你的可一直都是真的!”
这带有重复意味的话明显在说另一层意思。
太宰治顿了一下,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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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泽生立马跟了过去。“我跟你说太宰,我知道的时候真的很生气哦!我还不至于糊涂到把你和森混淆,但是我已经通过窃听器向你发脾气了,你还没法反驳解释,所以我们就算扯平了,我原谅你了!”
“原谅?”太宰治停住脚步,像是不可置信般呢喃着这个词,“这到底是怎么个理啊,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泷泽生幽幽看着他,“哪里只有以前的事,你第一反应是把我放在森那里吧。”
太宰治一噎,紧接着,他做出了让泷泽生意外且惊喜的反应。
鸢色眼眸的青年蹙起眸,神色中杂着几分不悦,但比起心情的糟糕,那副表情更像是他和中也拌嘴时的鲜活。
“说到底,总是说出奇怪的话的你在这场误会中的责任最大吧?!”
泷泽生怔了怔,指了指自己,“?”
“听听你之前在说什么?‘我在回想我的前半生’‘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种语录只有恶俗小说中的渣男才会讲!”
“我没说错啊!”
“就是因为没说错才有问题——连中也都觉得你对森先生念念不忘呢。”太宰治磨了磨牙,阴阳怪气道,“难道不是吗,你回来后也一直在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打听过我啊!”
“……”
“你这人的行事作风还特别奇怪!我只能被迫的被你选择,被迫的接受你的情感,怎么了?我救过你的命吗?我是你的大恩人吗?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吗?不然怎么会选中我?”
如此诉说的太宰治渐渐有点儿神经质,他加快的语速更是没让泷泽生有一丝插嘴的机会,
“但是啊!这一切如果和森先生联系在一起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因为我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说他见过一个和我很像的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
泷泽生懵了。
他就跟陷入了思考一样平静了下来。
太宰治和森鸥外有很像的特质。
想起来了,系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把任务目标搞混了,它那时候也只是个出任务的新手。
但那完全不重要,他无比惊喜的看到太宰治对他表露出了强烈的不满情绪。
那份情绪在诉说某种委屈,某种不安,而在那之上,他在寻求肯定。
——被选择的狂喜与恐惧同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