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王妃会跑到花楼中来,谁家的王妃又怎会假扮男装做出宠幸花魁的模样。
在场的众人面色不由白了些许,尤其是方才大放厥词的富商之子,他老老实实爬起来,再不敢对南蕴露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神色。
南蕴阴冷的目光一直环顾四周,她在观察这里有哪些表情不对劲之人,也在排查杀害弦歌的神秘人。
只可惜,这里大多数人的神色十分正常,再加上进门时的样子,可见那神秘人是早已经逃离,就是不知北凉寒有没有抓住他。
南蕴皱了皱眉,心中藏了事,一时间面色更加冷然,直叫距离南蕴比较近的几个人露出害怕之意。
不知过了多久,其中一男客忍不住询问道:“寒王妃,我等都是来找乐子的人,您现在突然把这里包围,又不肯放我等离开,您即便是堂堂的王妃,也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要说法?”
南蕴嗤笑,她还没这些人的火,他们倒是等不及自己撞上门来了。
“近来有刺客刺杀本王妃,本王妃依照探查到的线索,径直找到这里。”
说罢,南蕴黑眸微眯,认真看着众人无异常的面色后,这才继续道:“本王妃女扮男装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刺杀本王妃的神秘人。”
神秘人已经在这里暴露,便也没有理由再遮掩,迟早这些人也是会知晓的,她便没再隐瞒的理由。
“本王妃要办案,要追查刺杀本王妃的人,即使如此,那我包围这里,诸位又有什么异议?”
南蕴面色冷冽,边说目光边从被压制住的老鸨身上飘过。
她为王妃,老鸨为民。
王妃与民对比,是个人都知道应当如何选择。
南蕴瞥了眼老鸨,不由又想回来弦歌身上裸露出来的伤痕,她回眸与老鸨对视:“我且问你,我买下弦歌时日之后,你又偷偷让她陪谁了?”
她是个女子,自然不可能同弦歌做那种事情。
是以,基本和弦歌未出门时,她都会选择把钱拿给老鸨,最后放弦歌一日自由身。
但她那日看见的伤痕,显然不是正常所导致。
方才弦歌身死,她为了检查弦歌还有哪里有伤势时,已经将她全身上下都重新检查了一遍。
而也正是因为这次的检查,弦歌的身体彻底暴露在她面前,也让她看清楚了弦歌身上的伤势,让她明白了弦歌究竟都收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老鸨面上闪过慌乱,正想说谎,余光便瞥见一把利剑缓慢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瞬间颤抖起来,再不敢胡言乱语,忙将让弦歌陪过的几位客人名字说了出来。
闻声,南蕴重复着这几个名字。
不多时,护卫在男客人们中抓住被点到名字的这几个人。
“就是你们将弦歌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也是你们在她那般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伤势?”南蕴带着怒火瞪着眼前这些人。
一句话毕,未给他们辩解的机会,直接命人将他们带出去游街示众。
这里几人都是江南大户人家的有钱子弟,江南民风甚好,却也有对花楼这种地方避之不晦之人。
游街示众这种几近侮辱人的举动,足够这些人被辱骂了。
若是他们的家长寻来,她也有理由言明。
冒犯王妃的罪名,可不是谁都承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