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良胸腔被挤压得疼痛,大脑空白,似当真要溺毙于水渊之中。
但下一刻包裹住晴良的灵力被抽回。
“哐当——”缚水落地。
晴良躬下身子,扶着膝盖大口喘息。
“你没事吧?”沈鸢温和的声音响起。
晴良缓缓抬起头,他整个人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湿发贴在额头上。
他唇瓣翕动,“我输了。”
“你的剑法很有灵气,却略显青稚,倒叫我有种欺负小朋友的负罪感。”沈鸢笑道。
台下响起了掌声。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晴良输得心服口服,却仍难以克制心中酸涩,输的感觉真不好受。
他捡起缚水,失落地走下台。
伏云宗的弟子们纷纷出言安慰。
“晴良师兄,一场比试而已,不要紧,那沈鸢确实很强。”
晴良挤出笑容以对。
等走到时鹤身边时,晴良却低下了头,像做错了事的学生,他唤:“师兄……”
声音中不自觉地携带上了
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一块叠得整齐的白色手帕递到了晴良面前,时鹤的声音响起。
“下次赢回来。”
“你还小,不急。”
晴良心中输了比试的酸涩被这两句话轻易地揉开,他接过手帕攥紧,用力点头,“嗯!”
另一边,沈鸢从容下台,回到千玉门的位置。
沈鸢落座,“师姐不恭喜我吗?”
单婵衣道:“恭喜。”
沈鸢笑了笑,“你还要谢谢我呢。”
“谢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