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梦卿嘴角抽搐一下“”
看我干什么
真不是我抠的
他装聋作哑,只当成没听见。
卢梦卿在朝中憋了一肚子火,等到了政事堂,被几位同僚用那种看似不经意实则难掩探寻的目光细细瞄了一遍,就觉得更烦了
为什么你们都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事儿是我干的啊
我像是那种能做出半夜三更跑车貔貅门口去凿貔貅屁股事儿的人吗
看不起谁呢
他心下郁郁,下值回府的路上始终臭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他不作声,小奚也不说话。
一直到回到家,去换了家居的常服,小奚才笑问了一句“今日在朝上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太太怎么这么不高兴呢。”
卢梦卿先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最后愤愤道“居然疑心是我干的,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小奚在旁边声援他“就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师徒俩一起说了会儿神都其余人的坏话,卢梦卿终于心满意足地准备往书房去了。
虽说下午不当值,但宰相们每日要做的事情实在不少,每回归家,他都会带一些保密级别允许带回来的公务处置。
只是这会儿人还没走,外边就有仆从来报信“太太,有人持了您的名帖,上门来拜访。”
卢梦卿稍显讶异地“哦”了一声。
自家事,自家知,他的私人名帖,总共也没分出几份。
这回是谁来了
小奚亲自出门去迎,一路到了门外,便见来客约莫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细长脸,丹凤眼
四目相对,来客与主人家的弟子都怔住了。
公孙姨母定定地瞧了他好一会儿,才讶然说“八郎”
小奚也有些吃惊“您怎么会上门来,是来见我们太太的吗”
“是呀。”公孙姨母将手里边的名帖递给他。
小奚微微摇头“您不是会无的放矢的人,还用什么名帖呢。”
又告诉她“我现在叫小奚,您也这么叫我吧。”
两个人一处往府里走,公孙姨母不无唏嘘地道“真是有些年没见过了”
小奚也说“是呀。”
公孙姨母回想着这位卢相公的年纪,忽然间察觉出一点不对来“你是什么时候到这位相公身边来的”
小奚告诉她“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没多久。”
公孙姨母若有所思。
一边走,一边说,小奚又跟她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那份名帖是从乔太太处得来的。
他又惊又奇,当下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乔太太居然是公孙太太的外甥女”
公孙姨母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又悄声问“你是怎么来到这位卢相公身边的我只知道你一直在找人,原来要找的就是他么”
小奚笑眯眯道“这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啦”
又说“我们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呢,您可千万别说破。”
公孙姨母心下实在好奇,小奚会向往卢相公这样的人,倒是不算奇怪,只是据她所知,小奚已经找了很多很多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