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田归农再说出什么令人作呕的话,使自己失去理智动手杀了人,打乱后面的一系列的计划。趁着一片乌云彻底遮住月光,一跃跳到房顶上。
发足狂奔,轻功已至踏雪无痕,转眼便冲出十里地外,仰天长啸。
眼看胡大哥的忌日将近,距离也近,每年都去拜祭,今年自然也不能例外。
跪在夫妻二人合葬墓碑前,奠了三杯烈酒。每到此地,便有说不完的话,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悉数相告,从姜铁山人很侠气武功也很好可惜你们未能相见开始,骂到田归农和他的狐朋狗友三十余人都该杀。
再折返回到天龙门时,一行人已经启程。他再抄近路日夜兼程,抢在之前回到苗府。
有许多人来吊唁,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这些人很愿意自称我认识苗人凤我还去拜祭了
管家还在煞有介事的哭灵,趴在棺椁上大放悲声“我的少爷啊,我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以为能伺候少爷一辈子,想不到现在您走在我前面,我的少爷唉嗨呦您也没有个一儿半女,啊苗家剑从今往后可就失传了啊唉想起来老汉心里如同刀扎在给您斟满三杯酒,再给您磕上三个头阳间的路不好走,阴间的路你慢些行”
嚎了一阵,把场地交给专业哭灵,捂着脸哭哭啼啼到后面空房间里,在砂锅里舀了一杯冰糖雪梨喝。
苗人凤等他进来这段时间,被吵的直想点自己的穴道,终于忍到他回来了“二哥在哪儿”
管家“二王庄,把赵家老店包下了。大爷,诶”
苗人凤快速溜走,他生平最喜欢清净,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练剑,若有什么能超越这件事,那得是和一个令自己钦佩的人比武。
赵家老店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小四合院和空场,来往的客商停车喂马都在这儿。
林玄礼正在专心致志的切肉,虽然估计他们会来的很慢,但带着两个跟班晃悠了半个月才到地方,田归农还没来,令人遗憾。这地方是个隐居的清净之地意思就是距离最近的庙会在百里外,跑去看了也没什么意思,娱乐只有山歌小调和大鼓书,呕哑嘲哳难为听,食材甚至买不到多少,河水上冻没有鱼虾了,布料只有棉布和粗绸,书店里只有四书五经,就连小说和黄书都不新鲜了。
无聊到手把手的给胡斐提高了一遍拳法功夫,又开始教他练棍法和写字,主打就是闲着也是,先练习一下如何教小孩,免得给小师妹安排的课程不合理,启蒙用诗经和尔雅会不会过分了
只忘了一点,胡斐现在名义上是小厮,课程不合理他也不敢说,只能努力背书。
买了一只羊,从羊肉大葱饺子开始、烤羊腿、羊肉包子,终于吃到羊肉火锅。肉冻的梆硬,提一把快刀,一片片切下去,切的薄如蝉翼,自然卷成羊肉卷。
在盘子里高高的堆了三大盘,冻豆腐正在解冻,粉条木耳蘑菇都在屋里用水发好了。
胡斐站在旁边看他切肉。
苗人凤一闪身进屋,耐心等待,这里总算是很清静,桌上放着一大盘融去冰壳的冻梨,外皮虽然漆黑,咬开之后确只有一汪甜水。
林玄礼觉察到有人潜入屋里,放下刀就过去“大哥。”
“二哥。”
大哥二弟,这是亲兄弟或结拜兄弟。大哥二哥,这就只是尊称。
苗人凤低声道“田归农当时在我的剑上下毒。他定了计划,要来对付你,都在这里。”
小本上甚是详尽,配了画像、姓名、武功特长或专精的暗器和毒药。
“哼,他到是懂得暗杀。恐怕是下毒的人被你教训过,就在大哥的刀上也抹了毒药。”
“什么世交,我必杀了他二哥,我府里闹的太不像话,在你这儿躲一天清净。”
林玄礼问“你吃酸菜锅底还是海鲜锅底我可是足足的切了三大盘羊肉,五斤多。这家的酸菜腌的还行,虾皮瑶柱混个锅底涮羊肉也鲜。”
苗人凤不在意食物“客随主便,我吃不了多少。那孩子是吗”
林玄礼耸耸肩“不知道,路上捡的。他们父子俩人不错,带回去给我师父干活用。咦,你瞧他帮我切肉呢。”
小胡斐拎着大菜刀,缓慢谨慎的切肉卷,刀刃薄,刀背厚,握在手里垂直下坠,前后推划时一片薄薄的肉慢慢卷起来。
平四帮他挽起新棉袄的袖口,低声道“你仔细些,切的漂亮整齐,诶,切两片就得了,二爷没说让你切,他挺乐意自己动手切肉炖菜,别打扰了二爷的雅兴。”
苗人凤坐在炕头,拿起第二枚冻梨,瞥了一眼小孩提刀的姿态和手势,落刀的重心“是个用刀的苗子。”
看小孩切了两片肉卷,卷起来的效果也不差,切面光滑平整,乖乖放下刀不切了,留给二爷消磨时间,去旁边劈柴。往支开一条缝的窗口看了几眼,从胡斐的角度隐约能看见两个人的身影,心里觉得很是蹊跷。
“好厨子的苗子。”林玄礼盘膝坐在炕上,慢慢翻着名单,仔细问了问一些奇门兵器的形态和尺寸“他怎么不把石万嗔找来呢我师叔,师父想杀他很久啦,我用毒不是他的对手,武功则未必。哦,给你这个。”
苗人凤接住扔过来的小瓷瓶和荷包“”
“大凡吸入毒烟毒粉,吸一口这个能暂缓,能顶住等我来救。荷包里金箔包内服,银箔包外用拔毒。然后去找我。”哥来到这个世界上学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多谢。”苗人凤自持内力过人,翻了翻荷包里的东西“太多了,哪里用得完。二哥,你这个两个仆人,一个残疾,一个年幼,都不会武功,分给他们一些。”,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