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邓晨开口问道:“文叔,为何要将辎重丢弃?如此多粮草殊为可惜啊!”
“王寻已派出前锋向阳城袭来,再有半个时辰便可奔至。我等孤立无援,若被辎重所累,叫敌军咬住,恐有覆灭之险。目下万不可再耽搁时辰,快快召集了军士,速速离城。”
罗阳见邓晨舍不下粮草辎重,便把当前的情况说给两人。
傅俊和邓晨闻言也顾不上了心疼,带着人马火速向阳城东门而去。
等两千多人集结完毕,城池西北方向已遥遥望见尘烟四起。
“卧槽!来的好快!”
罗阳心中一惊,这王寻果然富裕,如此大阵仗,也不知派了多少突骑马队。
“快走!”
两千多军卒也看到了西北方向的烟尘,一阵骚乱后,跟着各自头目撒丫子跑路。
一路狂奔!
来时急行军用了一日时间,去时只用了半日。慌不择路的逃窜,到了傍晚时分已赶到汝河边上。
所幸敌军没有追击,不然这两条腿的怎么能跑过四条腿。
罗阳虽然骑着马,但半日颠簸下来,也弄了一脸的尘灰。
他传令斥候,散出去打探消息,自己则下得马来,走到河边洗了一把脸。
看着跟来一起洗脸的傅俊几人,笑着说道:“可他妈累死老子了!”
这一句不着四六的言语,却是让傅俊、邓晨几人有些摸不着四六。
罗阳哈哈一笑,又捧了几把水,洗了个痛快。
如今已是五月天气,气温开始炎热,士卒们跑了半天路,又累又渴。
许多人也都来到河边洗涮,有的干脆跳进河里来了一个凉水澡。
还有许多人瘫坐在地上,做起了抠脚大汉。
无他,脚底板磨出泡了!
罗阳见状,传令伙夫埋锅造饭,叫士卒们饱餐一顿,暂时做个休整。
天色渐渐昏黄,散出去的斥候也传回消息。
他们慌不择路的逃窜,此刻已偏离了郏县,正处在汝河下游十多里处。
斥候已经与骠骑大将军联系上,叫他们到郏县汇合。
众军士已饱餐一顿,有了少许精神,便趁着夜色,沿河向上游赶去。
十多里路,顷刻即至,宗佻带着任光、李轶、朱佑等人已经等在城门外。
“文叔,索幸你已赶回,不然怎向伯升交代!”
宗佻大步走到近前,拍着罗阳的肩膀感慨万分。
这老刘家已经死了一个老二,如果把老三折在这里,老刘家这一辈可就剩刘演一个独苗了。
宗佻作为老大哥,若是没把罗阳看好,回到宛城还怎么面对刘演。
他倒是派了任光去往半路接应,但因为跑差了路径,让任光接了寂寞。
罗阳与这位刘赐手下的偏将不熟,各自拱了拱手,笑着道:“哈哈,兄长宽心,王寻鼠辈耳,大好头颅岂能送与宵小!”
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语,倒让气氛松弛起来。众人说过几句,将军士迎进城中。
罗阳与朱佑这个好基友聊了一路,一起进入县府商议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