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对南枝很不满,可她还是不愿做什么马前卒。
她说这些话,就是想鼓动楚采女去想办法弄了南枝肚里的孩子。
楚采女不敢又怎么样。
还有周婕妤和秦贵妃呢。
两人家里都是有背景的人,她们其中只要有一个出手,南枝就算是死了,想必萧澜川也只会震怒,不会真的对她们做什么。
就算做了,那又关她什么事?
她正好渔翁收利。
可她低估了在宫里待了许久的周婕妤,也高估了秦静仪的胆量。
周婕妤听完,只是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新来的采女,就这么有心机可不是件好事啊。
谁都知道萧澜川子嗣艰难,如今好不容易又有喜,若是出了岔子,恐怕是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秦静仪虽然蠢,但上次被萧澜川恐吓,已经吓得她不敢轻易对南枝动手。
且她也没这么坏。
毕竟自己怀过孩子,她体会过那种痛苦,又怎么忍心去弄死一条生命。
不过想到萧澜川许给她的皇后之位,她就有些贪婪。
刚才江采女倒是提醒她了。
南枝之所以有孕是因为天天缠着萧澜川。
眼下南枝怀孕了,不宜再侍候萧澜川,可不就是她的机会嘛。
几人去了漪澜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太后耳里。
彼时太后正拘着陈淮之问责。
“你不是说皇上子嗣艰难吗?”
“娘娘,臣是说过,但臣也没办法保证啊。”
“没办法保证,你便不会做些手脚吗?”
太后一怒之下拍了拍桌子,“当时你既然诊出南枝有孕,就应该瞒着,悄悄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死,为何还要说出来?”
陈淮之伏跪在地上,擦了把冷汗道:“臣不知道她肚子里是皇上的孩子,不然臣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太后见他言语诚恳,想来是真的不知情,这才缓和了下语气:“现在皇上很信任你,你每天去南宝林那里把脉,还有的是机会。”
陈淮之被吓得脑袋伏得更低了。
“太后饶命啊,皇上为了安全起见,已经不让臣一个人去给南宝林把脉了,若是臣敢做什么,一定会瞒不过他们的。”
太后面色一凝:“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