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怎么知道你有通行令牌的?”
田丽随便撤了个谎,“那天苏拉给我令牌的时候,他也在场。”
虽然现在讨厌极了林檐雪,但对方预言家的身份,她并不会随意透露。
张欣橙并没有起疑,毕竟她身为夫人的女佣,自然也是知道的。她也不再多问,随即换了个话题“别生闷气了,令牌用完了应该会还你的。”
可不是他能还呢。田丽在心里吐槽。
张欣橙倚在墙边“明天休假一天,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没什么吧。”田丽沮丧道,“又不能离开古堡,倒不如在屋里睡觉。”
“你昨天一夜没睡,现在不累吗?”她看向张欣橙。
“我以前最强的极限是四天没有合眼。”张欣橙回道。
夜渐渐深了,两人已经洗完漱,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
索性闲来无事,她们开始聊了起来。
田丽侧躺着看着张欣橙“欣橙,你为什么会去当兵啊。”
女子当兵是在少数,从古至今依旧如此。
“我”对方一顿,许久都没有回话。
田丽本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正想换个话题,但没想到张欣橙忽然说“其实,我是孤儿。”
她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爸妈很早就死了。”
“可能是女生吧,小时候长得又瘦又小,在里面经常被欺负。后来长大了,懂事了,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所以就去当兵从军了。”
“虽然过程也是很痛苦的,但好在结果还是好的。”
“那你退役后在做什么?”田丽问。
“攒了些钱,想要去旅行的。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我也不想结婚什么的。但是没想到,被卷到了这个游戏里,就挺嗯,莫名其妙的。”
“你可真有觉悟。”田丽道“要是我的话,估计就会在里面被欺负到死吧。”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张欣橙又问田丽,“那你呢?”
“我,普通家庭,普通大学,普通工作,朝九晚五,周末双休。”田丽长舒一口气。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想好好在家睡觉的,没想到一觉醒来,就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张欣橙说“你父母要是知道你失踪了,肯定会很担心你。”
“嗯,应该吧。”田丽含糊说。
她和家人一年不联系一回,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说几句话,也许爸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
如果她不明不白的死在游戏里,也不会有人记得,只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了无音讯。
兴许她和张欣橙才是同路人。
田丽想。